「應該不是,」蕭承易道。
蘇月問道,「你竹園藏秘密了?」
蕭承易坐到床邊,捏蘇月的鼻子道,「竹園最大的秘密就是你的藥房。」
蘇月,「……」
她這算是個秘密,但也可以不算。
真暴露她就是蘇大夫,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本來也不可能瞞一輩子。
她早做好了暴露的心理準備,這是內心還是希望能越晚暴露越好。
蕭承易把毛巾遞給蘇月,蘇月接過細緻的幫他擦頭髮,剛擦好,幫他把頭髮束起來,窗戶就被扣響,趙七的聲音傳來,「爺,屬下無能,沒抓到活口,但從刺客身上搜出來點東西。」
聞言,蕭承易就起了身,他走到窗戶邊,趙七就將一份浸血的信呈給蕭承易。
這封信不止浸血,還沒劍穿透,應該是刺客知道逃不掉,怕信落到趙七手裡,用自殺的方式毀信。
蕭承易把信拆開,信上的內容基本被血暈染開,但從僅剩的字眼,依稀能猜到這些刺客今晚闖明王府的目的。
這是封通敵信,信上蕭承易和北涼某位大將軍聯手設下圈套,誘使北涼默王,也就是北涼皇帝一母同胞的王弟前來活捉他,最後被他砍下項上人頭。
信的最後,讓蕭承易別忘了兌現自己的承諾。
蘇月看著蕭承易道,「這是要構陷你?」
這好像是句廢話,這構陷的已經明顯到不能再明顯了。
蕭承易把信燒了,火焰在他那深邃的眸底跳躍。
他知道皇上忌憚他。
但他沒想到皇上忌憚他到這地步,為了除掉他,連構陷他通敵的拙劣伎倆都使出來了。
蘇月望著蕭承易,「看來皇上是非要你的命不可了。」
蕭承易笑了,笑意未達眼底,甚至有幾分寒芒在閃爍,「為夫這條命,可不是他想拿走便拿走得了的。」
這一點,蘇月是深信不疑。
要是能輕易取走蕭承易的命,堂堂皇帝也不至於為了要他的命,用這樣齷齪的手段。
蘇月一直不想蕭承易走上那條路,只怕……終不能倖免。
蕭承易上交兵權,並不能打消皇上對他的忌憚,他們也做不到事事依皇上的意思,更做不到被慶陽長公主和安樂縣主算計而不還手,這封偽造的通敵信只是開始,天知道前面還有多少陰謀算計在等著他們。
蘇月心情蒙了一層陰霾,蕭承易的聲音驀然在屋子裡響起,「青風。」
「屬下在。」
「明日早朝上,我要聽到武定侯墜馬摔斷腿的消息。」
「是。」
青風領命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