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攬月又打她?!
紀氏看到顧憐星紅著眼睛,死死瞪著顧攬月才回過神來,連忙一把抱住了女兒。
“星兒,冷靜一點!”見女兒顯然被氣昏了頭,紀氏在她腰間掐了一把。
疼痛讓顧憐星回過了神來,卻依然委屈得紅了眼睛。
她父親生前雖然只是個從五品的小官,但顧老夫人疼她如掌上明珠,顧家大房又沒有夫人和嫡子嫡女壓著,母親掌管著府里中饋,就連伯父對她也疼愛非常。
顧憐星在府中的地位幾乎就等同於嫡長女,哪裡受過這樣的委屈?
若非身份所限,便是王妃她也做了,豈能受顧攬月的欺辱?
“嗚嗚,大姐姐,我知道爹爹死得早,出身沒你好。但是你也不能這麼欺負人啊。”
顧老夫人也驚呆了,她這輩子還沒見過在長輩面前如此囂張的晚輩。
“顧攬月,你瘋了是不是?!”
紀氏摟著女兒安撫著,一邊看向顧攬月道:“攬月,你若是有什麼怨氣就往二嬸身上使,放過你妹妹吧。”
顧攬月輕撫著掌心,淡淡道:“堂妹,以後記牢了。別人說話的時候隨便插嘴,是要挨打的。”
真是好生可憐,好一副母女情深啊。
可惜,她顧攬月從沒見過母親。
“放肆!”顧老夫人指著顧攬月,“你這個目無尊長的東西!來人,給我把她押去祠堂!”
“這是怎麼了?”顧文華從外面走進來,看到眼前的一幕不由皺眉,“攬月,你又在做什麼?”
顧攬月笑道:“父親,我好好的,能做什麼?”
顧憐星咬牙,恨恨地道:“大伯,才不是!姐姐打我!”
她抬起頭露出剛剛被顧攬月打過的臉頰,臉上的紅腫清晰可見。
跟昨天那一耳光恰好對稱。
顧文華臉色一沉,看向顧攬月的目光多了幾分厲色。
“顧攬月!”昨天沒鬧夠,今天還要鬧?
紀氏抹了眼淚,抬起頭來道:“大哥,攬月回來這些日子,我自問不曾怠慢過她,星兒也將她當做親姐姐一般尊敬。想來攬月是嫌我們母女在顧家吃白飯,今天我便帶著星兒搬出去住。”
“胡鬧!”顧文華斷然否決。
顧攬月幽幽道:“確實胡鬧,搬出去還不是花我們顧家的錢。我記得我二叔當年可沒留下什麼產業,二嬸好像也沒什麼嫁妝吧?”
“顧攬月!”顧文華氣得眼前發黑,忍不住怒吼道。
這個女兒回來這一個多月安安靜靜沒什麼存在感,突然鬧出這麼大的亂子不說,這性情更是喜怒無常,讓人難以忍受。
“原來姐姐想趕我和娘出去,大姐姐直說便是了,我和娘又不會賴在顧家不走。我們母女就算出去吃糠咽菜,也不會賴著顧家的,大姐姐何必這般羞辱人?”顧憐星泣道。
紀氏輕嘆了口氣,抹了眼淚拉著顧憐星就往外走去,“星兒,跟娘走吧。這些年多謝大哥和母親照顧我們寡母,我們今天就搬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