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頭到尾,連是誰動的手都沒看到。
他自然不能說,這鏤月居里原本應該是顧攬月和征西將軍的小兒子孫耀祖。
一旦這事鬧大了徹查下去,就麻煩了。
所以,眼下最好的選擇,竟然是就這樣將事情認下來。
趙璋掃了一眼跪在一邊的顧惜雨,這讓他如何能甘心?
顧攬月站在曲陽公主身邊,平靜地看著這一幕。
不甘心又能如何?以後他們不甘心的時候還多著呢。
趙璋深吸了口氣,閉了閉眼睛道:“在下喝了些酒,傷口不慎崩裂,便找了個無人的地方歇息。一時糊塗,請公主降罪。至於這位姑娘……在下不認得,也不知道她為何會出現在此地。”
眾人看向趙璋的肩膀,他剛剛被丟進水池裡清醒了一下,這會兒肩膀上又出現了血色。
“你是顧家四小姐?”曲陽公主看著顧惜雨。
顧惜雨臉色慘白,“公主饒命!大姐姐、二姐姐…救救我……”
“夠了!”曲陽公主沒好氣地道:“你為何會在這裡?”
顧惜雨顫聲道:“小女…小女和幾位姐姐走散了,不知不覺就走到了這裡。本想…本想進來看看有沒有人,好問問路。不想…敬安侯世子突然拉住小女……”
說著,顧惜雨捂著臉痛哭起來。
只是她到底年紀小,並不知道這樣的說辭在曲陽公主眼中,是何等漏洞百出。
“請敬安侯夫人和顧老夫人來。”曲陽公主聲音冷聲道。
敬安侯夫人和顧老夫人一前一後踏入鏤月居,看到跪在地上渾身濕漉漉的兒子,敬安侯夫人幾步沖了過來。
“璋兒!你這是怎麼了?誰這麼大的膽子,敢如此對你?”
“是本宮,敬安侯夫人想如何?”曲陽公主冷冷道。
敬安侯夫人神情一僵,抬頭看向大廳里眾人。
“這…來者是客,璋兒做了什麼,讓公主如此對她?”
那神情,仿佛曲陽公主不說出個理由,她就要大鬧一場。
曲陽公主冷笑一聲,“本宮只怕污了自己的嘴,你們告訴她。”
旁邊的侍女上前,聲音清脆口齒伶俐地將事情說了。
晚一步進來的顧老夫人聽了個正著,只覺得眼前一黑,險些栽倒。
他們顧家是做了什麼孽?前兩天才剛出了事,今天又……
“都是這個賤人勾引我兒!”不等顧老夫人反應,敬安侯夫人已經朝著顧惜雨撲了過去,對著她的臉就抓了過去。
顧惜雨掙扎著護住自己的臉,一邊叫著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