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開始小姐還鬧著要紅綃和綠萼姐姐呢,後來就不怎麼提了。”
顧攬月抱著膝頭皺眉思索。
她對自己那場病後剛醒來的日子記憶也不太深刻,似乎想不太起來太多的細節。
只是隱隱記得她確實鬧過幾次,但舅舅跟她解釋了紅綃和綠萼的去處,她就自然而然地接受了。
等到病徹底好起來之後,翠翹和青羽已經是她很習慣的人了。
甚至之後兩年多,她都完全沒有想起要紅綃和綠萼回到邊城。
就連後來她回到洛都,也很長一段時間沒有見紅綃和綠萼。
她嫁入敬安侯府後,紅綃和綠萼負責為她打理嫁妝和產業,雖然得信任,卻遠沒有對青雀甚至翠翹青羽親近。
從前顧攬月完全沒思考過這對不對,只當是兩三年沒見自然生疏了。
如今仔細想來卻隱隱發現了其中的古怪之處,她似乎在無意識地避免接觸紅綃和綠萼,也在無意識地忽略自己那段重病的日子。
“小姐?”
顧攬月躺倒在床上,自顧自拉上被子。
“沒事,我睡了。你也早點睡吧。”
“是,小姐。”翠翹看著她睡下,又等了一會兒才悄悄退了出去。
第二天早上,四位貴女沒能去給太后請安。
才走到壽康殿門口,就被壽康宮的總管給請了回去。
因為昨晚沒睡好,顧攬月有些懶懶的。
再一看其他人,氣色明顯也不太好。
四人坐在院子裡相互對視了一眼,都露出了無奈的苦笑。
公孫嫣然和沈言坐在院子裡下棋,顧攬月和秦織在一邊看著。
公孫嫣然一邊下著棋,一邊輕聲道:“一直聽說陛下和凌大將軍是至交,直到這次進宮我才知道,陛下和凌大將軍的交情到底有多好。”
其他人紛紛看向她,公孫嫣然卻看向顧攬月,笑道:“顧小姐覺得呢?”
顧攬月坦然笑道:“我舅舅駐紮之地本就是陛下未登基之前的封地,相識十多年自然是比旁人要相熟一些。”
秦織看了看顧攬月,忍不住細聲道:“真羨慕顧小姐。”
公孫嫣然笑道:“可不是,如今這洛都中誰不羨慕顧小姐呢?”
“公孫小姐言重了,我不過是在邊城長大的粗野女子,比不得洛都的貴女們,有什麼可羨慕的?”
公孫嫣然搖搖頭,道:“我說的是真心話。”
顧攬月淡笑不語。
一個宮女從外面進來,看了看坐在院子裡的幾個姑娘卻沒有過來。
公孫嫣然回頭看了她一眼,道:“春曉姑姑,可是有什麼事?”
那宮女朝著四人微微一福,才上前來輕聲道:“回稟四位姑娘,早朝上出事兒了。”
沈言蹙眉,早朝上的事情拿到這裡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