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他也是日日都見的,這如何不是桑桑了?
何夫人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急道:“陛下,這不是我家桑桑!我家桑桑在哪兒……求陛下讓臣婦見一見桑桑。”
蕭九重問道:“夫人如何肯定?”
何夫人抓起地上那女子的手泣道:“啟稟陛下,桑桑小時候頑皮,七歲那年從樹上跌落下來,不慎傷到了左手。她左手雖然看不出什麼異樣,但若仔細摸還是能摸到一點當年傷處留下的痕跡的。還有…桑桑左手上總是喜歡帶著這種複雜花俏的戒指,是為了遮蓋她手指上的疤痕,但這個人……”
何夫人一把取下那女子指尖的戒指,那戒指下的手白皙如玉,完美無瑕,儼然是一雙無可挑剔的纖纖玉手。
“陛下明鑑,她絕不是臣婦的女兒。”何夫人堅定地道。
蕭九重點點頭,道:“她確實不是你的女兒,鄭大人。”
“陛下。”站在一邊的中年官員上前,恭敬地道。
“取下她的耳墜看看。”
那中年官員領命上前,從那女子耳朵上取下了一隻耳墜。
那小巧的耳墜在他手裡,也不知他怎麼擺弄的,片刻間將之一分為二,中間抽出了一根極細的絲線。”
中年男子仔細辨別的片刻,低聲道:“啟稟陛下,冰蠶絲,有毒。”
何璉聞言頓時嚇得頭冒冷汗,連忙跪倒在地道:“陛下明鑑,臣…臣絕無二心,這、這一切臣毫不知情吶。”
他如今丟了女兒,還要惹上意圖刺殺君王的罪名麼?
何璉心中一片苦澀茫然,有一種大禍臨頭之感。
蕭九重沒有理會何璉,而是掃了一眼站在一邊的四人,道:“現在知道朕為何召爾等前來了麼?”
四人連忙躬身道:“臣等明白。”
蕭九重道:“入宮的便是此女,此女來歷如何有何圖謀,以及何家千金在哪裡,就要辛苦幾位愛卿了。”
“都是臣等分內之事,不敢言苦。”
“去吧。”蕭九重點點頭,又對跪在地上的工部侍郎夫婦道:“何大人知道該如何做?”
何璉鬆了口氣,連連點頭,“臣明白,請陛下放心。”
打發了眾人,蕭九重回到後殿,顧攬月正坐在窗邊看書。
“竟然沒有睡著,看來這兩日確實休息得不錯。”蕭九重淡淡道。
顧攬月放下了書,“前頭那麼大的事情,誰能睡得著?我給陛下把個脈吧?”
蕭九重也不在意,將手直接伸了過來。
顧攬月頓了頓,才伸手按在了他的脈搏上。
好一會兒也不見她開口,蕭九重道:“怎麼了?應當不至於才這幾天病情又加重了吧?吃了你送來的藥,這幾天朕覺得還不錯。”
顧攬月搖搖頭道:“沒有,陛下目前確實還不錯,我再想別的事情。”
“阿月這幾天在毓秀宮,可有被人排擠?”蕭九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