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攬月點頭道:“所以,我也不害怕。”
“嗯,朕知道阿月是個聰明姑娘。”
將顧攬月送回毓秀宮之後,蕭九重回到了欽安殿。
“陛下。”黃公公恭敬地站在他跟前。
蕭九重沉默了良久,才道:“說吧,他又做了什麼?”
黃公公連忙道:“這次倒沒有做什麼,除了去毓秀宮將顧小姐帶到御景山。另外,那位…說要殺了太后和衛王。”
蕭九重皺眉,“不必理會,以後不要讓他再靠近阿月了。”
黃公公心中暗暗叫苦。
這哪裡是他能決定的?
陛下想幹什麼他們這些人哪裡攔得住?
萬一是陛下您跟顧小姐相見的時候,那位突然出現,又該如何是好?
蕭九重按了按隱隱作痛的眉心,沉聲道:“也不知道他跟阿月胡說八道了些什麼。”
“……”那位說的,不就是您想說的麼?
何苦自欺欺人呢?
上午學習完了宮規,顧攬月有些慵懶地靠在窗邊閉目養神。
清麗絕美的容顏上有著幾分淡淡的憔悴,不過她這憔悴並不顯眼,因為毓秀宮中的貴女們今天多半都是如此。
沈言倒是十分精神,她托腮看著昏昏欲睡的顧攬月:“你昨晚也沒睡好啊。”
顧攬月小小的打了個呵欠,“誰能睡得好?”
沈言有些得意地道:“我就睡得挺好的,我睡眠一向都很好,沒想到換到宮裡竟然也是如此。”
“真羨慕你。”顧攬月毫無誠意地道。
她昨晚確實沒睡好,但卻並不是因為昨天的事,而是因為昨晚的蕭九重。
回來之後她一直到天色將亮,才昏昏睡去。
蕭九重昨晚的不對勁,絕不會只是因為心情不好或者醉酒之類的。
那分明是…仿佛換了一個人。
這種病,顧攬月曾經在藥閣見過。
民間素來認為此類病症是被鬼魂附體,或離魂失魂之類的神鬼之說。
但師父卻跟她說,這只是一種病。
即便是師父,也無法治癒的病。
師父曾經試圖用藥物控制病情,也取得過一些效果,但並不顯著。
師父說:這是心病。
但是,蕭九重為什麼會患上這樣古怪的病症?
“攬月?攬月?”沈言見她怔怔地出神,走上前伸手在她跟前揮了揮。
顧攬月這才回過神來,“嗯?怎麼了?”
沈言嘆了口氣,“果然是沒睡好,太后召你去壽康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