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養尊處優了一輩子,哪裡受過這樣的羞辱?
“果然是在邊關長大的,粗鄙不堪,毫無教養!”
凌攬月聳聳肩,“我再粗鄙,也沒搞出個奸生子啊?兩位要不是情深義重難捨難分,難不成是為了尋刺激才生了蕭煥?”
蕭煥眼神銳利如刀鋒,陰沉沉地盯著凌攬月。
出身是蕭煥心中最不可觸碰的痛!
雖然他在雍王面前表現得仿佛毫不在意,甚至父王父王叫得十分親近。但蕭煥從來沒有真心實意地接受自己這樣的身份。
如果他不是太后和雍王私通所生,或許一切都不會發生,蕭九重現在那個位置上坐的人原本應該是他。
畢竟,明明是同母所生,先帝並沒有遷怒蕭九重。
若說蕭煥心中沒有怨恨,那是不可能的。
此時被人當面揭破奸生子的身份,還是用如此戲謔嘲弄的口吻,蕭煥恨不得撕了眼前的少女。
他卻不知道,凌攬月本就是故意的。
她心中煩躁萬分,既無法自己排遣,又不能對蕭九重等人發作,便只能尋蕭煥等人的不開心了。
若不是雍王一黨作亂,蕭九重的病情何至於如此著急?
冷言走上前去,打開牢籠的門將太后塞了進去。
太后竭力掙扎卻也無濟於事,只能被迫與蕭璩關在了一個牢籠里。
“凌攬月!哀家不會放過你的!”太后厲聲道:“朝中官員不會置之不理的!你休想一直將哀家軟禁在這裡!”
只要她還沒死,就不可能一直不見人。
蕭九重若敢軟禁她,天下人的唾沫都能淹死他!
凌攬月嗤笑了一聲,眸光淡淡地看著她,“最近大家都忙得很,恐怕沒有功夫理會太后。等他們抽出空來管閒事,太后娘娘也該羞愧自裁或者……羞愧而死了吧?畢竟,昨天晚上滿朝文武可都聽到蕭紹的話了,先太子不是先皇血脈。”
“你、你敢!”
凌攬月有些不耐煩,乾脆轉過身去不再理會太后。
“冷統領,你不是想要提審麼?我就不耽誤你的時間了。”凌攬月道。
冷言點頭應是,遲疑了一下問道:“凌小姐是否要迴避?”
“我不能看?”凌攬月問道。
“不是。”冷言道:“屬下只是怕場面有些不雅。”凌小姐心脈有傷,醫聖說不能受太大的刺激,萬一出了什麼事他可不好跟陛下交代。
凌攬月道:“不必,我看看。”看著別人遭罪,她心情會好點。
“是。”
牢房裡幾個人的身份都很特殊,冷言自然不可能一上來就弄得鮮血淋漓的。
但皇室暗衛傳承數代,審訊的法子還是很多的,關鍵只看敢不敢用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