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還被万俟家的人追著,顯然是出了什麼事。
凌攬月打量著万俟遙,“万俟公子有什麼打算?”
万俟遙道:“在下、在下有些事情,要去朔雲城。姑娘請放心,在下承諾的絕不食言,剩下三匹馬十日之內一定奉上。”
凌攬月搖搖頭道:“公子言重了,万俟公子既然有事就先走吧,這馬就不必了。”
“可是……”万俟遙忍不住看了一眼蕭戎衣,蕭戎衣輕哼了一聲,飛身坐回了自己的馬背上。
万俟遙這才鬆了口氣,拱手道:“多謝姑娘,多謝幾位恩公,在下……便先告辭了。”
說完又朝四人一揖,才快步走向自己還停在路邊的馬兒,翻身上馬輕輕一拍,那馬兒便如利箭般射了出去。
蕭戎衣盯著那漸行漸遠的一人一碼,道:“明明是個外族人,看起來倒像中原人。”
凌攬月拍了下他的腦袋,笑道:“人家也算是中原人吧?”
“攬月姐姐,你看!”蕭戎衣獻寶一般將一疊銀遞到凌攬月跟前,凌攬月瞥了一眼道:“你自己收著吧。”
“見者有份,咱們回去再分。”蕭戎衣歡喜地道。
回去的路上安靜了許多,馮若愚走在凌攬月身邊,道:“凌小姐在想万俟端成的事?”
凌攬月看了他一眼,點點頭道:“雖然朝廷在邊關也有馬場,但滄北馬場的馬匹對龍朔軍同樣至關重要。如果万俟端成過世,万俟家下一任家主應該是他的嫡長子万俟競明。但是聽說万俟競明從小便體弱多病,能否控制得住還不好說。”
她自然不在乎万俟家將來誰當家,卻不能不在乎滄北馬場能否穩定地提供馬匹,特別是如今這個時候。
馮若愚若有所思,道:“我也曾經聽說過,万俟端成膝下有五子,万俟競明,万俟競澤,万俟競延,万俟競釗。倒是這個這位遙公子,沒怎麼聽說過。”
凌攬月道:“據說當年万俟端成帶回那位西域女子的時候鬧得很大,險些與原配妻子決裂。万俟夫人家裡也是北方赫赫有名的大家族,雖然最後万俟夫人退步留下了那女子,但那女子卻一生只能居住在万俟家祖宅後山的一個院子裡,就連逢年過節家中也沒有她的位置。”
“外人只聽說她生了一兒一女,確實沒什麼人見過。就連幾年前那位万俟小姐出嫁,也是無聲無息地嫁了個跟万俟家有些關係的小家族的次子。”
“看來這位万俟夫人還是很有些手段的。”万俟端成那樣的人,若不是万俟夫人有能耐,絕不會如此讓步。
凌攬月道:“万俟夫人的娘家姓裘。”
“連雲堡?”馮若愚道。
凌攬月點點頭,道:“現在連雲堡的堡主裘明,是万俟夫人的親哥哥。”
聞言馮若愚挑眉道:“既然如此,万俟家大公子有裘明這個舅舅在,不愁坐不穩滄北馬場場主的位置。就是……”
“就是不知道,將來這滄北馬場到底是姓万俟還是姓裘了。”凌攬月道。
“万俟遙這個時候來朔雲城做什麼?”馮若愚有些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