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俟競澤神色肅然中帶著幾分悲傷,“多謝凌小姐,在下奉命來送個信,家中還有些事情,這便告退了。”
凌攬月也不多留,只是道:“還請而公子替舅舅和我向夫人與各位公子致哀,請夫人和各位保重身體。”
万俟競澤又是抱拳,深深一揖道::“多謝凌小姐,在下告辭。”
“慢走。”
凌攬月喚來管事送万俟競澤出去,自己卻與馮若愚坐在大堂里,一直目送万俟競澤的背影遠去。
“如何?”凌攬月看向馮若愚問道。
馮若愚蹙眉道:“平平無奇。”
凌攬月挑眉,目光依然注視著他。
“但是……”馮若愚道:“從頭到尾,他都沒有多看我一眼。”
“那又如何?”凌攬月問道。
馮若愚淡笑道:“在下自問……應當還不是一個會讓人隨意忽略的人。”更何況他一進來就直接坐在了凌大小姐下首第一個位置,便是再沒有好奇心的人,多少也會看他兩眼。
以万俟家和凌家的身份地位交情,万俟家二公子對此絲毫不關心,未免顯得有些刻意。
當然也可以說他是因為父親病逝傷心,無心理會旁的事情。
但馮若愚素來不憚以最大的惡意揣測所謂的父子親情,他不覺得万俟競澤有那麼傷心。
“他若不是事先知道在下的身份,便是刻意為之。”馮若愚道。
凌攬月撐著額頭,問道:“馮公子覺得是哪個?”
“或許兩者都有。”馮若愚道。
凌攬月輕嘆了口氣,道:“他也沒問万俟遙的事情,你覺得他是不知道那日救万俟遙的人是我們嗎?”
“恐怕不是。”馮若愚道。
凌攬月隨意地看了看手中那封素帖,然後放回了身邊的桌上。
馮若愚見狀也看了過來,問道:“大小姐要親自去滄北麼?”
凌攬月微微眯眼,道:“只怕是要去一趟的,喪禮在七日後。”
“七日後?”馮若愚不誤嘲諷地道:“這位万俟家主……真是好一群孝子賢孫。”
凌攬月自然明白他的意思。
普通人逝世之後,沒有特殊情況最多停靈七日便該下葬。
再多也不能拖過十一天。
但万俟端成的喪禮若是定在七日後,明顯就超過十一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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