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不見,赫延先生別來無恙。”就在眾人幾乎要被著緊張的氣氛壓迫地喘不過氣來的時候,一個淡淡的女聲突然在院子裡響起。
眾人瞬間感覺那股將自己壓得喘不過氣的威壓消失了,不由暗自鬆了口氣,紛紛看向院門口。
月色下,美麗的妙齡妙齡披著一件素色披風,正漫步從外面走了進來。
她並沒有著意的裝扮,或許是因為万俟家正在辦喪事的緣故,發間只簪了一支白玉鳳簪。
月光灑在她身上,整個人仿佛披上了一層淡淡的銀光,飄逸出塵,宛如姑射仙人。
她身邊跟著一個勁裝年輕女子,再後面還有十來個穿著黑衣的男女。
這麼多人一道進來,卻沒有發出絲毫多餘的聲音。
一進入院子,留下幾人依然守在她身側,其餘人都飛快地散開站在了院子裡的各處。每一個位置,都恰到好處地堵住了院子裡那幾個北晉人的退路,顯然都是訓練有素的精銳。
大堂里,蕭戎衣高興地朝外面揮了揮手。
凌攬月抬頭,微微勾唇朝他笑了笑。
那北晉中年人微微眯眼打量著眼前的凌攬月,好一會兒才道:“我見過你。”
凌攬月歪了下頭,有些遺憾地道:“赫延先生的記性不大好啊,沒想到竟然會在關內看到您,看來您的傷已經徹底好了?”說話間,她有些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那人右臂的位置。
這人不是旁人,正是三年前重傷了她和蕭九重的北晉第一高手,赫延肅。
赫延肅臉色瞬間一變,似乎想起了什麼。
他盯著凌攬月看了良久,才冷聲道:“你是三年前那個丫頭,你還沒死?”
凌攬月道:“托你的福,我之前確實不太好,但現在已經好了。”
“是麼?”赫延肅冷笑了一聲,道:“你的命倒是大,既然沒死,那就……再死一次吧!”
話音未落,那人已經一躍而起,朝著凌攬月撲了過來。
眾人這才看清楚,他隱藏在披風裡面的是一把刀。
那刀約兩尺長,刀身窄而薄,不大像是北晉人會用的武器。
他這一下出乎意料又快如閃電,站在堂中的無論是蘇蘊樓這樣的絕頂高手,還是蕭戎衣和凌葉,根本都來不及去阻止。
凌蕊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但對方的實力比她高出太多,以她的武功根本不可能擋下這一擊。
“大小姐,快走!”
凌蕊正要飛身撲上去攔住赫延肅,卻被凌攬月一把抓住推到了一邊,“凌蕊,讓開!”
同時,凌攬月抬手朝那迎面而來的人一掌拍了過去。
這一掌的勁力並不夠強大,但隨著掌力一起的還有一股令人感到不安的奇異味道。
赫延肅並不是什麼初入江湖的年輕人,當然知道對方必然是用了毒。
但他並不在意,只是冷笑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