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戎衣輕哼了一聲,又解下了自己身上的包袱,從裡面拿出幾封信,有些彆扭地道:“這是那個醜丫頭,給你還有她爹他哥的。”
“醜丫頭?”凌攬月一愣,很快反應過來他說的是杜蓉
有些無奈地瞥了他一眼道:“你們倆不是已經和好了麼?怎麼又叫她醜丫頭?”
蕭戎衣翻了個白眼道:“是她先嘲笑我是專門給人傳信的鴿子!”
他可比鴿子厲害多了,這大冬天的,這麼遠的距離,鴿子哪裡能傳信?
“……”行吧,你們自己高興就好了。
“杜恆的信回頭我讓人送到舅舅那裡去,至於他什麼時候能拿到,我就說不好了。”凌攬月笑道。
隨手將幾封信收好放到一邊,只叫人來將安樂侯的信送了過去。
在溫暖的房間裡待了一會兒,蕭戎衣原本被吹得快要涼透了的身體也暖和過來了。
他興高采烈地跟凌攬月說起回去看到蕭九重的樣子,重點描述了蕭九重孤家寡人淒涼可憐的模樣。
凌攬月靠在一邊安靜地聽他說話,即便蕭戎衣十句話有八句是在貶損,她也聽得興味盎然。
“裴先生讓你給他送什麼東西?”等蕭戎衣說得盡興了,凌攬月突然問道。
“不就是……啊?”蕭戎衣衝到嘴邊的話不知怎麼的又吞了回去,對上凌攬月專注的神色,他眼睛轉了轉道:“不就是老頭子想徒弟了,讓我給他送點山上的野味和藥材麼?”他們那荒郊野嶺的鬼地方,也就只有野味和藥材了。
凌攬月無語,據他所知這師徒幾個可沒有這麼溫情脈脈。
蕭戎衣顯然也覺得這話自己都不信,補充道:“還有…還有頭兒這兩年的武功心得,說是對蕭九重身體有好處。可能是蕭九重忘了跟他說,他身體都好了。”
凌攬月點點頭,“原來如此。”
蕭戎衣暗暗鬆了口氣,卻沒發現坐在旁邊的凌攬月一雙美眸正清凌凌的望著自己。
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蕭戎衣立刻一溜煙往外面跑去,“攬月姐姐,我好累,先回去睡一會兒。”
尾音遠遠地從院子外面傳來,凌攬月無奈地搖搖頭,摩挲著手中的暖玉若有所思。
“大小姐。”凌朝快步從外面進來,手中捧著一封信函。
凌攬月只看了一眼那信封,目光瞬間一凜。
“大小姐,宜陽關急信。”
凌攬月伸手接了過來,凌朝微微躬身告退。
那信封上蓋著暗紅色的火器封印,但那封印的模樣和平時府中來往信函既然不同,外人或許看不出什麼區別,但凌攬月和凌朝卻一清二楚。
這火焰形狀的封印,代表著十萬火急。
凌攬月飛快地拆開了信函,越看臉上的神色越發冷凝起來。
好一會兒,她才猛地站起身來道:“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