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暗黑的大門,崇螢頓時無語,忍不住吐槽:「一個破地牢你這麼費心,自己住的地方不知道擺布倆陣法啊?」
蕭燼失笑,也不介意她這麼說,反而指了指蕭甲,讓他給她解釋:「煜王妃,關在這裡的都是背後有牽扯的,必須小心謹慎。」
崇螢撇嘴,她可沒那耐心,向來都是有仇當場就報了!
崇螢一邊走一邊吐槽,偶爾問兩句,倒是都能得到蕭燼耐心的回答,一些麻煩的就讓蕭甲解釋。
於是沒幾步,崇螢就把整個地牢的情況知道得差不多了。
跟在幾人身後的蕭丁:「……」
不是,這麼重要的事情能這麼輕易就說出來嗎?!
他眼睛越瞪越大,簡直要在崇螢身上盯出兩個窟窿。
看著他這樣,蕭癸心裡忽然舒暢了許多,這樣看,那他剛才的表現也不算很丟人……
他上前拍拍蕭丁,小聲道:「別沒見識,丟人。」
蕭丁:……
「主子,煜王妃,到了。」
走到一處鐵牢前,蕭癸上前打開門,朝兩人道。
蕭燼看向崇螢,無聲啟唇:「有些血腥,你可怕?」
崇螢挑了挑眉:「你當我是做什麼的?」
她見過的屍體比這些可怕多了好吧。
蕭燼嘴角多了一抹笑,也不再多說,先她一步控著輪椅進去。
崇螢跟在他後面,打量了眼鐵牢內部。
這裡很寬敞,卻漆黑無比,連一扇暗窗都沒有,僅憑著周圍燒得火把照亮。
鐵牢裡面,正中間用鐵鏈拴著三個已經看不太出人形的男人。
看樣子應該是受過重刑了。
崇螢目光從三人身上一一認真掃過,忽地,輕輕嘆了口氣。
這一嘆,頓時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蕭癸緊張地看向她:「怎麼了?」
該不會到了這一步,這位煜王妃聖母心發作,嫌他們手段殘忍吧?
崇螢看了他一眼,嘖嘖搖頭,點評道:「沒什麼,就是忽然想起了我試藥時用的那些小白鼠,這場景,簡直一模一樣啊。」
蕭癸,蕭丁:「……」
鐵鏈聲響。
被拴著的幾人慢慢抬頭,陰毒的目光皆看向了崇螢。
他們早就受過各種折磨打罵,但是一個女人,竟敢輕飄飄地將他們比作老鼠!
撞上他們的視線,崇螢冷笑一聲。
蕭丁指著中間那人道:「其他兩人被抓時就咬斷了舌頭,雖然還活著但已經不能說話了,只剩這人口齒清楚,只是不管怎麼用刑都不肯招。」
崇螢一聽,想也不想就道:「既然不肯招,那為什麼還留著他們?」
蕭丁頓時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