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變成了殘廢,也不能有絲毫軟弱的時候。
多少年了。
第一次,有一個人跟他說他可以不必戴著盔甲。
崇螢……
蕭燼望著眼前的人,默默呢喃著這個名字,體內的殉情蠱忽地跳動了下。
蕭燼一怔,若無其事地移開目光。
她是他的侄媳。
他不該,也不能多想……
……
棲鳳宮正殿。
棠皇后看著跪在面前的宮女:「你說凌王進了偏殿?」
「是。」
宮女低著頭道:「奴婢看見百雀和凌王身邊的蕭甲都在外面,房門還是緊閉的……」
棠皇后抓著錦被的手微微收緊。
宮女悄悄抬頭看了眼她,試探著問:「皇后娘娘,需要奴婢去傳喚凌王和煜王妃嗎?」
「不必。」
棠皇后望了眼窗外,臉上的微笑看起來仁慈又大度:「凌王身上的傷本就是煜王妃幫忙治的,想來他們只是在治療而已,你稍後端一些煲好的滋補湯藥送過去,就說本宮賞賜他們的。」
宮女頓了頓,立刻反應過來:「娘娘說的是,奴婢這就去。」
「等一下。」棠皇后叫住她,問道,「漪瀾殿那邊怎麼樣了?」
昨日段貴妃鬧那麼大的動靜,今天一早宮裡就傳遍了。
作為皇后,棠淑意自然也派了人去漪瀾殿問候,卻都被段貴妃以身體不適不宜見人給拒之門外。
提及段貴妃,宮女先看了眼殿外,才謹慎地壓低聲音道:「聽說敬妃娘娘去漪瀾殿了。」
「敬妃?」棠皇后有些意外,「這個敬妃回回都避讓鋒芒,怎麼這次竟主動去漪瀾殿了?」
「稟娘娘,奴婢找了漪瀾殿外院的公公打探,才知道昨兒花世子一直在太醫院為段貴妃配藥,直到今天清晨才又來了偏殿,在門口等到晌午,就為了見煜王妃,直到方才才走,他剛出宮,敬妃娘娘就去了漪瀾殿。」
頓了頓,她接著說:「依奴婢所見,花世子不過是做做樣子,敬妃娘娘定然不會讓他治好段貴妃的了。」
畢竟在這座皇宮裡,誰也不希望有另一個絕世佳人和自己爭奪陛下的寵愛。
棠皇后沉默片刻,忽地笑了下:「隨她們去,這宮裡啊,許久沒這麼熱鬧了。」
——
漪瀾殿中不停傳出噼噼啪啪的碎瓷聲。
除了佘秀,其他宮女誰都不敢進去,都小心翼翼地守在門外。
「賤人!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