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蕭燼……」
如果說剛才她還沒察覺出什麼,那麼此刻這個擁抱就明顯變味了。
崇螢覺得心跳有些亂,放在他背後的手也僵硬地垂了下去,有些不知所措:「蕭燼,你,我……」
完全意料之外的擁抱,讓她不知道該說什麼做什麼。
但垂下的雙手,無序的話,卻又仿佛一種委婉的拒絕。
蕭燼渾身驟僵,像是剛從一場夢幻中清醒,他低頭看著崇螢,緩緩地放開她,往後踉蹌著退了一小步。
「你當心。」崇螢趕忙扶住他,「沒事吧?」
蕭燼搖搖頭,看她一眼:「對不起,方才……我腿太疼了,有點站不穩。」
原來是這樣。
崇螢鬆了口氣,卻不知為何,又有點悶悶的。
她搖搖頭甩開心裡那股悶,笑了笑道:「沒事,我先扶你坐,你也不跟我說,早知道你右腿恢復了知覺,我也好幫你再針灸兩次啊,總好過你自己瞎練。」
她像一個負責的大夫,細心地扶他坐下,幫他查看殘廢的右腿,叮囑各種注意事項。
蕭燼卻只是靜靜地看著她,雙眼漸漸深沉。
崇螢檢查了半天,才終於放心道:「比我想像中恢復得好多了,你還疼嗎?我這裡有止痛藥。」
蕭燼搖搖頭。
崇螢於是在他身旁坐下,兩人並肩坐在長凳上,一時都沒說話,只望著亭外的波瀾湖以及湖上空中的月。
亭外月兒入了雲層,光線有些暗下來。
崇螢借著這個時候轉頭看向蕭燼,他神色不變,猶自望著波瀾湖。
想到蕭甲他們曾說他以前在這裡練劍習武,意氣風發,崇螢以為他想起往事心中黯然,於是叫他:「蕭燼。」
蕭燼回頭,崇螢笑著提議:「要不要再試著走走?我扶著你,你若是感覺到痛了我們就停下,如何?」
蕭燼看著她,眼底的失落漸漸消散,緩緩點點頭:「有勞。」
崇螢笑著先站起,又朝他伸出手:「放心吧,我做你的拐杖,保證摔不了你。」
蕭燼看向她白皙透粉的掌心,唇角微抿出淺笑,將大手遞到他手掌。
溫熱交疊的一瞬,兩人都似有剎那的怔愣,卻有頃刻即恢復了常態。
蕭燼借著崇螢的力道站起,借著她的力慢慢邁出第一步。
崇螢估算著他右腿的情況,剛開始扶著他的手沒用那麼多力,之後再慢慢從扶著他的胳膊到架著他的肩膀。
到最後,蕭燼幾乎半個人都架在她身上。
他有些愧疚,停下道:「可以了,你不必扶我,我回去自己練。」
「你也太小看我了,憑我的功力,別說扶你,扛你都沒問題,你忘了我以前還背著你走去客棧了呢。」
崇螢不在意地繼續架著他:「再多走兩圈,趁著筋脈熱了,一會兒我推你回去幫你施針。」
她都這麼說了,蕭燼只能繼續倚著她慢慢走。
「疼嗎?」崇螢問。
蕭燼搖搖頭,與其說是不疼,不如說他根本就沒注意到自己疼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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