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燼沒看見,在崇螢出現之後,他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她身上。
崇螢讓他脫去外衣,他就乖乖脫衣服,讓他伸手臂,他就聽話抬手。
她低頭查看他肩頭和手臂上的傷口,他就默默地看著她。
崇螢原以為蕭燼多少有誇大他的傷勢,但當看見他泛著紫黑的傷口後,才發現他還是說保守了。
「傷多久了?」她問。
「好些天了。」她一開口,蕭燼就連答帶解釋,「是那天在外的時候遇到的刺客,我沒想到他們會用毒,一時大意了,後來回府後不想你擔心才沒告訴你……」
「和我沒關係,不必講這麼詳細。」
崇螢冷聲打斷他。
蕭燼聲音一滯停了下來。
她曾問過他,他以不想她擔心為理由隱瞞了真相,如今他迫切得想要講給她聽,她卻已經不想聽了。
崇螢查看過他的傷,又問了他都用過什麼藥後,沉聲道:「兩個方法,一是慢藥攻毒,大概得半個月才能好,一種是刮皮烤毒,三五日就能好。」
「那我選第一種。」蕭燼想也不想就道。
他不在乎這點傷多久好,但半個月都能見到她,總比只見她三五日要好得多。
崇螢卻看他一眼,抿了抿唇道:「還是選第二種吧,好得快一些,省得這幾日再出別的事……」
第179章 心疼和感動都餵了狗了!
第二種——刮皮烤毒。
蕭燼怔了怔,第一反應是她果真不想見他,所以只想在最短時間內完成這場診治,為此不介意讓他承受更多的疼痛。
她以前從不會這樣待他……
蕭燼低了低頭,覺得心口的殉情蠱又在作怪了,不然為何他心臟總是悶痛悶痛的?
見他低著頭不吭聲,崇螢有些奇怪,問了句:「怎麼了?」
蕭燼張了張口,想說「沒什麼」,但猶豫了下,終究還是有點委屈地啞聲問:「能不能不選第二種?」
崇螢微愣。
「我……」
蕭燼抬頭看著崇螢,眼中似有太多想說待說不能說的話,最終只化為一句:「螢兒,我其實也怕疼的。」
他看著她的黑眸藏著自嘲和傷痛,聲音有委屈有懇求,如同高高在上的神祇,走下台階放下驕傲,卑微地告訴她他也會痛,乞求她的原諒和憐惜。
崇螢手指動了動,一絲淡淡的心疼順著指尖直直傳送到四肢百骸。
分明已經用白絨花抑制了殉情蠱的發作,但此刻這種鈍痛卻超越了蠱毒,甚至強悍到讓你眼睜睜看著自己沉淪,卻又無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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