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有誰？」
晏離嘴角勾著笑，語氣有些親近：「除了崇螢，還有誰會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
莫洛眉心微蹙：「可是這件事跟她又沒關係，她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沒關係麼？
晏離低頭，手間繞著那抹純白的面紗，紫眸里閃過一絲笑意。
呵，他倒覺得挺符合那個人的性格——猶憐草木青，卻也眼裡不揉沙。
不濫殺無辜，但該死的，她也一個都不會放過。
只是他還是沒想到，她會這麼快動手。
而且還鬧這麼大動靜。
靜了片刻，晏離才又問：「蕭寅呢？」
莫洛搖搖頭：「剛開始著急救火，後來發現救不了了，就氣急敗壞跑出去了。」
晏離「嗯」了聲沒再問。
好像對他而言，問完蕭寅，整個煜王府就再沒有需要問的事了似的。
見他不說話，莫洛想了想，稟報導：「我在東院發現了崇煙兒的屍體，臉部燒傷，五臟中了某種極其特殊的藥，似毒非毒，不過最為致命的還是最後那一掌……」
她話音稍頓，才接著道：「應該是死於蕭寅之手。」
晏離聲音微冷：「一顆沒用的棋子，死就死了，用得著你特別跟本座說一聲嗎？」
莫洛微僵了一瞬，低下頭道：「是，屬下知錯。」
晏離看她一眼，忽然站起身道：「本座出去一趟，你不必跟著了。」
他往外走，快走到門口的時候，莫洛忽然出聲：「大人，您有沒有想過，若是崇螢做的，那她很可能已經知道了我們的秘密……」
「秘密麼？」
她話還沒說完，晏離腳步頓住，仰頭望著天空道：「無妨，反正明日就是第七日了，屆時我也會知曉她的秘密的。」
他轉身出門，走向季氏醫館的方向。
——
凌王府。
聽完蕭未的稟報，蕭燼第一反應就是問：「她可有受傷？」
「額……」
蕭未愣了下，這他怎麼知道？
往常都是蕭甲或者蕭癸做這事，現在他們都不在府中，蕭未才貼身跟在蕭燼身邊。
此刻蕭燼這麼一問，蕭未忽然想起蕭癸他們臨走前叮囑他的話。
「不管發生什麼事，記住萬事以崇小姐的安危為先，因為就算以主子為先，他也會先考慮崇小姐的安危。」
蕭癸的話在耳邊響起，看著蕭燼焦急的神色，蕭未如實道：「屬下不知，屬下只探得煜王府的事情，趕去時煜王已經離開，原地只有崇煙兒的屍體，至於崇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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