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晏離挑了挑眉,輕笑道:「這麼明顯嗎?」
崇螢嘴角抽了下,冷哼一聲不理他。
在別人面前高冷寡言的國師大人,在這輛馬車裡卻顯得十分活躍話嘮。
即使崇螢不理他,他也能一再的找話題聊。
「那你可知道,本座為何高興嗎?」晏離饒有興趣地問。
崇螢瞥他一眼,譏諷道:「這還不簡單?因為你有病,別人越是不如意,你就越是幸災樂禍。」
「唔……這樣說也沒錯,不過這一條只適用於其他人,對於你——」
晏離忽然往前一步,傾身靠近崇螢道:「除了蕭燼,本座從不會拿你的禍事取樂。」
隔著那張面具,崇螢和他的一雙異紫冷眸相對。
她微微頓了下,忽而一笑,說的話卻無比冷漠:「那是因為我的禍事,大多都是你造成的。」
晏離一頓,往後靠回去:「你記恨我?」
「不應該嗎?」崇螢冷聲道,「你差點燒死我,毒死我,催眠我,害我差點被蕭寅玷污……怎麼你還期望我寬宏大量,可以放下仇恨跟你做朋友?」
「你也說了只是『差點』。」
晏離目光沉沉地望著她,一字一句道:「崇螢,如果本座真的想殺你,你早死了幾百回了。」
他不是沒對她下過殺心,只不過一次又一次地放過了她而已。
崇螢冷笑:「那難道不是因為你覺得棋盤太過單調無趣,所以才會放任我將這潭水攪得更渾嗎?」
面具下,晏離抿了抿唇,心裡掠過一抹失望。
原以為他的那些手下留情,會讓崇螢對他有一些不一樣的看法,就算不是朋友,至少她看他和別人是不一樣的。
但沒想到在崇螢的心裡,他永遠都被放在了敵人的一端,不管他做什麼說什麼,都會被她自動解讀為帶著目的性。
她永遠不會像看蕭燼那樣看待他。
永遠不會。
想清楚這些,晏離忽然自嘲一笑,自暴自棄道:「你說得不錯,本座確實就是這樣一個人,看樣子你很了解我。」
「還不夠了解。」
崇螢卻搖了搖頭,看著他道:「比如,我至今想不明白你的目的到底是什麼?還有,為什麼要幫蕭寅,讓他培育毒人?」
晏離靜了靜,倒像是放鬆下來似的,整個人往後靠在車壁上:「你還是問出來了。」
「你覺得呢?崇螢,你覺得我是為了什麼?」
他淡淡笑了聲,笑聲有幾分自嘲:「依照你對我的敵意,應該會覺得我本來就是個魔鬼,唯恐天下不亂的卑鄙小人,對吧?」
他說罷猜測,紫眸望向崇螢,以為等待他的是嘲諷和冷笑,卻不料視線中,坐在對面的人卻輕輕搖了搖頭。
崇螢緊盯著他的目光:「我猜測過很多種可能,或許你身上背負有血海深仇,或許你有不得不這麼做的理由,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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