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燼上下掃過他,自然也注意到了他隨時打算拔劍的動作,卻沒有當回事,只點點頭道:「你是流雲的人。」
不是問句,而是肯定。
暗魚怔了下,張口就想否認,但一想到他若是否認,那就等同於說承認了他是崇螢的人。
其中看似差不多,卻又有著細微的不同。
暗魚自然不想給流雲找麻煩,但他清楚,流雲更不願他拿崇螢擋槍,於是抿著唇,默認了蕭燼的話。
蕭癸在一旁聽得睜大了眼,一時覺得十分不可思議。
乖乖,流雲都有手下了?
他以前怎麼沒看出來那小子這麼深藏不露呢?
面對蕭癸震驚的目光,暗魚嘴角抽了下,覺得這人腦子有病。
蕭燼問:「你對棠鹿雪如何看?」
暗魚就皺起了眉頭,不悅地看向蕭燼。
他可是知道凌王差點娶了棠鹿雪的。
眼下他問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還想保棠鹿雪?
暗魚冷哼一聲,看著蕭燼的目光跟流雲如出一轍——都是看渣男的目光。
「不怎麼看,不過如果凌王想從我手裡救走她,那還是省省吧。」暗魚諷刺道。
蕭癸別的話聽不出來,這句諷刺倒是聽懂了。
頓時瞪向暗魚:「你腦子有病吧?我主子什麼時候說要救她了?」
暗魚:「……」
他竟然被一個腦子有病的人罵腦子有病了!
新仇舊恨,暗魚登時就拔了劍:「你再說一句試試看?」
這麼經不起激?
蕭癸頓時沒興趣了,「切」一聲道:「我不跟你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等回去跟崇小姐告狀,我才不給你這個機會!」
暗魚:「……」
終於知道為什麼他家少爺這麼討厭凌王府的人了。
蕭燼由著蕭癸胡鬧,同時也是為了觀察暗魚的反應。
從三言兩語的對話和他的動作表情,就不難看出暗魚對棠鹿雪的態度,以及他這人的性格。
蕭燼來時本來還擔心他的為人,眼下倒是鬆了口氣。
至少這人看起來靠譜。
觀察完畢,他抬手打斷了兩人的「友好互動」,對暗魚道:「你帶棠鹿雪離開京城,下一步準備去哪兒?」
暗魚立刻警惕起來:「關你什麼事?」
蕭燼又道:「你不必緊張,我不會幹涉,也不會救她,問你這些只是擔心你不熟悉路線和環境,容易被棠鹿雪利用。」
暗魚冷哼一聲,揚起下巴:「她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