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居:「……」就忽然覺得他蹭上了一輛了不得的車隊。
吃過午飯,崇螢戴上帷帽,浩浩蕩蕩地帶著人去找棠鹿雪了。
棠鹿雪剛伺候走老皇帝,這會兒正在那裡對著暗魚發脾氣:「為什麼又不給我解藥?我最近又沒有去找花琳琅的麻煩。」
暗魚木頭一樣不為所動,只冷聲道:「你方才跟蘭章暗示,讓他翻花琳琅的牌子,我聽見了。」
棠鹿雪:「……」
她說的那麼委婉他這木頭也聽懂了?
平時她說話他怎麼沒懂過?偏偏不該懂的時候聽的倒是明白!
棠鹿雪氣得抓起手邊的茶杯就朝他扔過去,暗魚眼都不眨地閃避開,然後看都不看她一眼轉頭就走。
「你給我站住!」
棠鹿雪氣得發抖,但今天就是該吃解藥的時間,若是她不吃,接下來一晚上就會疼得生不如死,重則見不到明天早上的太陽。
看著暗魚那直愣愣的背影,棠鹿雪深吸口氣放軟了聲音,站起身朝他走兩步,噗通一聲跪在他面前,哭著求道:「我知道你怪我,可那話就算我不說,旁人也會說的,而且蘭章也知道花琳琅好了,他那個老色鬼,本來就決定要去翻牌子的,你怎麼能只怪我呢?」
「如今我殘花敗柳,一身是毒,除了靠你手裡的解藥活著,哪裡還有什麼奔頭?我就算有心,也不敢背叛你,背叛崇螢啊。」
「你不給我解藥不要緊,可是今晚蘭章會過來我宮裡,萬一他察覺了什麼,或者我疼得厲害不小心說了什麼,豈非壞了你們的事嗎?」
一番話動之以情曉之以理,說得暗魚皺起了眉頭。
他倒是不在乎棠鹿雪會疼多久,反正崇螢和流雲給他安排的任務是只要棠鹿雪不死就行,真死了也就算了,沒什麼大不了。
但是萬一她沒死,還暴露了他們的秘密可就麻煩了。
想到這裡,暗魚有些猶豫,心想要不要破例一次,將解藥交給棠鹿雪。
看出他的猶豫,棠鹿雪哭得更加梨花帶雨,抱住他的大腿,將整個上身都貼上去,用胸前的柔軟靠近他:「求求你了,憐惜我一次吧,我保證以後再也不犯了,上次你教訓過我,回來我也聽你的話了不是嗎?」
暗魚一愣,腿上的溫熱讓他有些不自在:「你說話就說話,別抱我。」
「不要……求求你了……」
「喂,你再這樣我踹你了啊。」
「嚶嚶嚶……我真的知錯了,求你可憐可憐我……」
暗魚又羞惱又著急,正想著要不乾脆一腳踹出去了事的時候,忽然聽見門口一聲輕笑傳來。
「姐,我就說暗魚沒用吧,瞧瞧這才多久,就被女色迷惑了。」是流雲的聲音。
「太丟人了,小姐,把他逐出暗部好了。」是暗蛇。
最後,是崇螢身子輕盈地走進來,摘下帷帽,朝棠鹿雪和暗魚笑著道:「喲,兩位,好久不見啊~我們這是打擾你倆的好事了?」
「崇!螢!」
乍一看見崇螢,棠鹿雪就跟見鬼了似的,臉色一時間又猙獰又懼怕,崇螢雙手抱胸,看她跟看變臉似的,別提多愉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