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女眼眸驟沉,想了想道:「不行,今晚一定要撬開他的嘴,今晚他不說,以後只怕更不會說了。」
「那……」
獄卒猶豫不決,宮女瞥了眼旁邊的水桶道:「用冷水將他澆醒,繼續問。」
「……是。」
獄卒遲疑著點頭,走過去拎起水桶。
流雲眼神沉沉,手中捏了個小石子兒,瞅準時機彈向水桶。
「嘩啦——」
一桶水不等拎到旺奴跟前就全灑在了地上,宮女立刻瞪過去:「怎麼辦事的?」
「屬下的錯,要不……再去外面拎一桶?」
獄卒有些為難,但眼前這人又不是他能得罪的,只好問道。
宮女嫌棄地看了眼昏死過去的旺奴,不甘心地咬咬牙道:「算了,就讓他多活一晚上,明天再說。」
時間不早,她已經在這裡逗留夠久,不能再待下去了。
獄卒好聲好氣送走了宮女,又將旺奴拖進一個單獨的牢房關好,才轉身離開。
流雲一直等到所有人都走了以後,才偷偷溜過去,有些不放心地想要伸手摸一下旺奴的鼻息,卻不想他手剛伸過去,就被人抓住了手腕。
流雲一驚,和睜開眼看過來的旺奴視線對個正著。
見來人是流雲,旺奴眼睛一亮,急忙鬆開他的手,忍著痛道:「原來是小公子。」
流雲看著他的眼神微微變了下,神情有些古怪:「你……一直醒著?」
「嘿嘿,這種事奴才早就習慣了。」
旺奴笑笑,明明身上疼得要命,卻還能笑出來:「只要奴才咬死什麼都不說,他們肯定不敢讓我死,頂多是受點罪罷了,我只要裝昏,他們怕我死,自然就不會再用刑了。」
流雲挑了挑眉,他說得簡單,但那些鞭刑他親眼所見,可不是忍一忍就能挨過去的。
這人倒真是個可用之才。
流雲抿了抿唇,多解釋了一句:「姐姐本來是要來救你的,但我點了她的穴,她今晚來不了了。」
旺奴微愣,繼而點點頭道:「不來是對的,那些人抓我就為了引出崇小姐。」
他看向流云:「小公子也不該來的。」
流雲扯了下嘴角沒多說,只道:「我武功不行,沒把握帶你走,你只能再忍一晚上。」
旺奴連忙點頭:「忍多久都行,小姐和公子不用擔心奴才,奴才皮糙肉厚的,耐揍得很。」
「呵。」
流雲失笑,摸遍了自己身上,只掏出一粒補血丹藥來,遞給旺奴道:「只剩這個了,你吃了吧,比沒有好。」
「哎,謝公子。」
小貼士: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