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你在外面多牛,一回家來,還得乖乖夾起尾巴。
季滄序的躺椅旁邊另外擺了一張更豪華的躺椅,估計是早料到他哥會過來,就讓人趁早擺著了。
季曜穹十分淡定地走過去坐下,崇螢眼尖地給他倒了杯茶:「爹,喝茶。」
「嗯。」
季曜穹端過茶杯抿了口,崇螢正要給他捏肩,卻被季曜穹大手一揮:「不用你。」
說罷朝流雲抬了抬眼皮:「你來。」
可憐的流雲剛伺候完親爹,又巴巴過來伺候親大伯。
季滄序倒是一點不心疼兒子,轉頭跟崇螢閒聊起來。
崇螢正好奇花星樓的事情,季滄序便跟她講了:「前天晚上來的,他倒是有辦法,找不到我們就去找蘭檀府上去了,可惜蘭檀出去躲風頭,沒人理他。」
「後來也不知道他從哪兒打聽的咱們戲班子的事情,就上前面場子等著了,剛好昨兒芳芳去前面玩兒,認出了他。」
季滄序說的簡單,崇螢眼珠微轉笑著問他:「二叔,你和我爹就這麼輕易讓他留下了?」
「怎的,覺得我們會苛待你的青梅竹馬?」旁邊季曜穹陰陽怪氣地哼了聲,「哎,真是女兒大了不由人啊,竟然為了一個男人,來質疑親爹的善良來了。」
崇螢:「……」
正給他捶背的流雲一個沒忍住,嘴角抽搐了下脫口而出道:「善良?大伯你有嗎?」
季曜穹臉上笑容不變,只淡淡吩咐:「暗燭,明兒給二少爺加餐。」
所謂加餐,就是每日加練兩個時辰。
流雲瞬間苦了臉,小聲嘟囔:「還善良呢,明明就是個大魔王。」
「嗯?雲兒你說什麼?大伯沒聽清呢。」
「沒,我說大伯您真是世界上最美麗最善良的大伯了!」
「嗯,雲兒真乖,暗燭,再加餐。」
「……」
——
等哄好了兩個爹,姐弟倆才跑到年輕人都在的前院偷閒。
院子裡有個葡萄藤,這會兒葡萄是沒有,但藤下被心靈手巧的佘秀和百雀貼掛了好多的燈籠貼紙,看起來特別喜慶熱鬧。
流雲趴在桌上,兩隻手臂癱了似的平放著:「我不行了,累死我了。」
季曜穹和季滄序捨不得罰崇螢,但對於倆孩子長期離家又確實心裡有點不舒服,便都可著流雲一個人折騰。
方才那一個時辰,季曜穹和季滄序吃著喝著,崇螢在旁邊陪聊,流雲則沒停過,不是給季曜穹捶背,就是給季滄序捏腿。
連崇螢想餵他個果子吃,都被季滄序冷嘲熱諷一句:「好家教啊,讓姐姐伺候你?合著你在外面也這樣使喚你姐姐的吧?」
嚇得流雲連忙說不渴不餓不吃。
看著弟弟小臉苦哈哈地,崇螢又好笑又心疼,反手從空間裡掏出一瓶清香的藥酒來,朝他伸出手道:「你隔壁就這樣抻著別動,姐姐給你按按,省得明天加餐的時候動不了,只能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