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如今的她已經是殘花敗柳之身,如何能配得上他這樣的如玉公子呢?
符央央心中閃過一絲黯然,不再說話。
一旁的蘭檀還在纏著崇螢問她晚上的計劃:「我要跟你一起去,你們有什麼是我不能聽的?」
崇螢:「……」
「哼,說不出來了吧?」
蘭檀雙手抱胸,斜眼看著崇螢:「我這是為了保護你,省得蕭燼趁我不在身旁欺負你,你還傻乎乎地替他心疼。」
「……沒那回事。」
「那你心虛什麼?你眼睛亂瞟什麼?」
「……」
崇螢找不出藉口,最後還是符央央笑著說了句:「可是蘭少爺,宮裡肯定會找花世子的麻煩,他馬上就得回去花家,如果你也走了,這裡就剩下我一個人,萬一出了事,我可搞不定啊。」
蘭檀不以為意地揮揮手:「咱們人這麼多能出什麼事?」
符央央努努嘴道:「那可說不定,萬一孩子哭了呢?」
一邊說,她一邊朝蕭銘眨了眨眼,蕭銘立刻意會,小嘴一瞥就要哭。
蘭檀:!
他咬了咬牙,一把扯過崇螢道:「你跟我出來說!」
說著不等崇螢反應就把人拉出了屋子。
「說什麼啊?」崇螢不明所以,有什麼話不能在屋裡說的?
蘭檀白她一眼,回頭看了眼房間,壓低了聲音問她:「你真打算養著蕭銘了?你可別怪我沒提醒你,不要以為他小就好拿捏,皇室里的孩子,再小也是個小怪物。」
「你現在能拿捏他,他還聽你的,可以後要是養不熟,變成一條咬人的狼,那可不是好玩兒的。」
蘭檀指指屋子裡,對崇螢道:「我就不相信你沒看出來那孩子有多聰明,花伊言和蕭元契的骨肉,又聰明又歹毒,以後絕對了不得。」
他就是皇室中人,比任何人都清楚裡面的勾當,在那樣的地方出生的孩子,一睜眼就面對著各種陰謀詭計,他們的成長伴隨著的就是利用和自私,這是刻在骨血里的東西,改變不了的。
崇螢笑了笑道:「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是……他現在沒做錯任何事。」
如果她帶著有色眼鏡去對待現在無辜的蕭銘,那和花伊言阿鑫之流有何區別呢?
她帶他出宮也就沒有了任何意義。
看著蘭檀皺成川字的眉頭,崇螢笑了笑道:「放心吧,這種天生聰明又一身逆骨的,我家有的是。」
蘭檀頓時想起季流雲,嗯……確實。
「事情結束之前先讓他待在這裡,回頭如果他想跟著星樓也可以,不行的話就扔給我爹,我爹最會管孩子了!」
「……你確定他是管孩子,不是玩孩子嗎?」
蘭檀有些無語,只看季曜穹平日裡是怎麼捉弄流雲的就知道了。
不過想到季曜穹,他心裡的擔憂確實少了許多,那就是個狐狸王,再能折騰的小狐狸在季曜穹面前都得夾著尾巴。
事情商議妥當,崇螢白日裡就跟符央央一塊兒逗逗蕭銘,等到了晚上,才換了身衣服悄悄去了農院。
於公於私,她今夜都必須去找蕭燼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