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的病房,陸清歡悠悠轉醒,她沒想到自己竟然直接暈過去了,看來最近的事情的確是太過疲累了。
薄行懨守在病床旁,握著她的一隻手,感受到她的動靜,也醒了過來。
“感覺怎麼樣?”
陸清歡搖搖頭,“還是覺得很累。”
薄行懨將她的被子掖了掖,“今天思考的東西太多了。”
“或許吧,我媽怎麼樣?”
“已經醒了,你大哥正在看著。”薄行懨按住她的肩膀,不讓她下床。
“我不放心。”她從未這樣關心過除了師父師姐和小拾之外的人。
面對季芍,總有一種即便不需要刻意接近,也有一種親密的感覺,大概就是血緣的羈絆。
師父死了,師姐背叛離開,小拾也不再是從前的小拾,她一直在失去,卻還一直在獲得,在乎的人越來越多,更讓她加深要把暗夜扳倒的想法。
薄行懨輕輕按住她,“這也是陸棲北的意思。”
“你和我大哥不應該互相看不順眼嗎?”似乎在她昏迷過去的期間,兩人的關係發生了奇怪的變化。
“大概是,我們都確定了共同的敵人。”薄行懨笑道。
陸清歡伸出手,第一次主動要去握薄行懨的手,“雖然不知道之前的事情,但就顧安寧所說,許凱是為了救我媽媽,我會和你一起把他救出來。”
“我沒怪你,他就是那樣一個人,善良,熱情,像在沙漠裡綻放的玫瑰,就算沒有水,也會紮根到最深的土壤,去找一點水分也要鮮紅的活著。”薄行懨說起許凱時眼裡都是笑意。
陸清歡笑道:“你竟然這麼會誇人,不過接下來,突破口就在顧之恆,我就不信撬不開這個老狐狸的嘴。”
薄行懨提醒道:“別忘記小拾,她在見過顧安寧後突然出現在封寧,並不正常,或許在密謀什麼。”
“下一次,我不會再手下留情。”陸清歡聲調很冷。
薄行懨一字一頓:“希望她不要自己作死。”
下一秒,陸清歡看著他眨眨眼,“可我還是想去看看媽媽。”
薄行懨嘴唇微抿,伸手點點自己的臉頰,示意她要賄賂。
“我大哥說的真沒錯。”
“他說什麼了?”
“你就是個流氓。”陸清歡出聲。
薄行懨去不以為意,將臉湊過去,“我是你未婚夫,又給你當司機,還給你當保鏢,還是打下手的,還是……”
實在聽不下去了,陸清歡動作迅速的走過去,輕吻一下,輕佻的勾起他的下巴,“行了吧?”
“我帶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