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熱的粥喝下去瞬間熨帖了身子,冰涼的四肢也跟著回溫。
陸棲北不滿地大叫,“我是那麼粗暴的人嗎?”
季芍瞪他一眼,伸手重重拍在他脊背上,“別嚇到乖寶!”
陸棲妄抱臂,發出一聲嗤笑。
“我已經讓人盯著了,不過對方已經撤離。”薄行懨道。
獅然會館位於市中心,這次爆炸影響極大,周邊的幾個小區也有居民因此受傷。
上面很重視,警方也一直在調查。
吃飽喝足,陸清歡發出一聲喟嘆,秀氣的眉毛因為薄行懨的話蹙成一團。
“看看新聞吧。”許久,陸清歡才開口。
這麼敏感的時候,他們的手不宜伸得太長。
也絕不能和爆炸案扯上關係。陸清歡心知這事有多麼棘手。
午間新聞開播沒一會兒,報導的正是獅然會館爆炸案。
“五死二十八傷”在題頭中十分顯眼,陸清歡左手緊緊絞著床單。
“瘋子。”冷冷地吐出這兩個字,陸清歡如一座木雕一般坐著。
“傷者已緊急送往市立安嵐醫院搶救,本台記者為您報導。”
電視畫面上,醫院裡一片哀嚎,讓人不忍心多看一眼。
而這些都是被暗夜牽連的無辜之人。
陸清歡目光死盯著電視,直到切回直播間她也沒找到那張熟悉的臉。
“沒有應許。”
他既不是死者也不是傷者。
陸棲南滿不在意,“可能已經被挫骨揚灰了?那種情況他不可能逃脫。”
陸清歡托腮,陷入沉思。
“不大可能,”陸棲西出聲否決,“爆炸是早有預謀的,我認為他提前為自己準備了逃跑的方案。”
他抬手指向薄行懨,“這次爆炸範圍極廣,但實際威力還沒達到能把人挫骨揚灰。大哥傷的最重也只是骨折。”
陸棲北哼了一聲,“別忘了院長說的,咱妹內臟破裂……”他猛地噤聲,病房陷入詭異的安靜。
季芍捂著嘴,眼裡蓄滿淚花,目光不可置信地在幾人身上打轉,“不是說只是暈過去了嗎?你們到底還有什麼瞞著我的?”
內臟破裂!她的乖寶到底經歷了什麼?!
陸清歡嘆了一聲,拉著季芍的手在自己身上摸了摸,“三言兩語說不清楚,但您看我現在不是全須全尾的嗎?”
季芍仍是不信,覺得陸清歡是硬撐著,說什麼都要讓人給她做個全面檢查。
還是薄行懨及時叫來了院長幫忙解釋,這才讓她安心。
“我贊同三哥說的。”陸棲妄懶懶舉手,順道白了一眼陸棲北。
季芍捂著胸口,聽了這番對話滿臉茫然地看著陸清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