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是陸縈安的消息了,連根毛我都沒打聽到!”陸棲北憤憤,個個都跟防賊似的,一看到他就緊張的不行,把提防都寫在臉上了。
任憑他使盡了渾身解數都不管用。
陸棲南也是點頭,“表嬸跟我說起話來就是家長里短的,她好像也不知道表叔要做什麼。”
這就是最麻煩的。
就算她知道,裝傻充愣起來他們也沒法子對付。
車到山前必有路這句話,在陸家這些嘴上像是安了拉鏈的人身上完全沒了效果。
陸清歡一陣頭疼。
他們家庭意識確實出乎意料的強。
到了飯桌上,陸行止還是演出了一副病殃殃的樣子,但因為脫妝,臉上總算看起來自然了些。
“行止啊,你可真是養了幾個好兒女,我今天就是把我的想法說了一下,他們就給了我很多建議。”
‘很多’兩個字,他刻意咬重,像是在暗示陸行止。
但孰輕孰重陸行止還是知道的。
他怎麼可能為了一個外人得罪自己家孩子?
於是,陸行止也樂呵呵地接話,“是啊,棲東從十來歲就開始幫我料理公司的事情,這些事情他是最熟悉的。這幾個孩子,個個都不讓人操心,也都聰明伶俐,上學的時候老師就夸呢。”
說完,後知後覺咳嗽了兩聲,季芍趕緊給他遞紙。
陸文華的話被架起來,沒人接話,一時間十分尷尬。
還是陸光霽笑了笑,“雖然是聰明,可說話確實是欠考慮,到底是年輕人,社會經驗還是不夠豐富。”
說起社會經驗,陸行止就又有話說了。
“棲東十五歲的時候就為我們公司出面,談下了一個價值五個億的跨國合同,當時可是轟動整個安寧市呢。季芍,快把當年的新聞找出來。”
陸棲東這腦子,在整個Z國商業界都是數一數二的。
陸行止也是暗戳戳把陸光霽堵了回去。
誰也不能說他兒子不成!
“既然棲東這麼厲害,那我這個項目交給他我是最放心的。行止,你可不能推辭啊。”
陸文華也是老狐狸,直接借坡下驢,舞到臉上來了。
“你這項目,我說實話。不是孩子說話難聽,上下打點聽起來是簡單的事情,可你想過怎麼讓其他十三家妥協,怎麼讓外面的那些普通人妥協嗎?”
“還有軍方,一直都是他們幫你們處理外界的干擾,你們現在要怎麼開口?這些都不是簡單的問題。”
別說是他們了,光這個項目拿到外面去,都沒有任何一個風投集團願意投資的。
做生意從來都不是想當然的事情。
陸行止義憤填膺,就差拍著桌子站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