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三家先商量出個對策,然後再把其他人叫過來。
不過看姬令峯的臉色,陸清歡覺得他們的商議應該不會很順利。
“我會注意提醒舅舅…”薄行懨忽然伸手將陸清歡往自己這邊攔了一下,“小心。”
一輛自行車貼著陸清歡身邊擦過。
“不過,在此之前你先詳細說說陸家這幾天都是怎麼招待你的。”
‘招待’兩字,薄行懨咬得很重。
“其實也沒什麼,就是鬧了一些不愉快。”陸清歡笑了一聲,“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反正也沒把我怎麼樣。”
但凡他們敢碰自己一根毫毛,陸清歡第一個不答應。
她可不是什麼軟柿子。
薄行懨也彎了彎唇角,“這個我當然知道。”
他手掌向下,輕易包裹著陸清歡垂在身側的手,輕輕握著,“…怕你受委屈的時候,我又恰好沒在你身邊。”
薄行懨並不擅長溫和。
自他出生以來,所學的手段就是雷厲風行,無論是言語還是行動上,都得快准穩狠。
也就在陸清歡這,他格外上心,更害怕怕傷到她。
而對傷她的人,薄行懨也不介意讓他們嘗些苦頭。
“薄總,要我提醒你一下,這裡是桃花塢嗎?咱們在外面是什麼身份,在這裡都不管用。”
站在這裡食物鏈頂層的人不是他們。
薄行懨面不改色,“我知道。”
“我有個朋友,在軍方混得還不錯。”
雖說不能把陸文華怎麼樣,讓他長長記性也是夠的。
陸清歡連連咋舌,“人情這東西,用一次少一次。用在這些小事上更是沒必要。”
“我可不希望你為了我托人情徇私。我想做的事情,自己會做到。”
有仇必報,這是陸清歡一貫的原則。
更何況,報仇還要親手才爽快。
碼頭邊上有小商販在叫賣,這裡的一切其實和外面沒什麼分別。
“你對我的愛沒必要靠權力財富證明,”陸清歡努努嘴,“不用跟我證明你願意為了我做什麼,這樣我很有壓力。能和你一起散步就挺開心的。”
陸清歡時常覺得自己生活在一個巨大的玻璃罩子裡。
在陸家有全家人寵愛,要什麼有什麼,錢和權力堆砌出一個看似無所不能的陸清歡。
在外面有薄行懨幫忙兜底,好像做什麼都有人幫忙收拾殘局。
大多數時候,陸清歡有屬於地位,到了什麼地方都有屬於自己的擁躉,被高高捧起,
望著這個陌生的地方,陸清歡反而感受到了一絲不真切。
“走吧,愣著幹什麼?”拉著手的人停下腳,陸清歡也被拽得一頓,揚眉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