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被蜜糖一樣的幸福包裹著,沈芙雲也不覺得莫名其妙。
她靠在蘇梧肩膀上,點了點頭。
“陸小姐放心吧,我會保護好芙雲的。”
陸清歡張了張嘴,終究還是沒說什麼,點了點頭扭頭離開。
葬禮上,文熙和陸光霽站在一邊,陸縈安站在另一邊。
兩方之間像是隔著一個楚河漢界,不像是母女兄妹。
更像是仇敵。
冗長的哀悼詞倒是一如既往,先是說了一遍陸文華的生平過往。
念的人慷慨激昂,過分沉痛,卻只有在底下聽的人才知道有多荒謬。
陸文華簡直成了一個天大的好人,被粉飾成了一個英明的族長。
逝者已矣,對於他誇張的溢美之詞陸清歡也沒什麼意見。
她的目光始終落在陸縈安身上。
她沉默地站在棺木邊上,完全不在意母親和哥哥對自己的無視。
排著隊放下了手中的菊花,陸清歡就被陸棲北拉著到了外面。
陸縈安沒和任何人說話,始終都幹著自己的事情。
“也真是可惜了,才四十多歲,正是年輕的時候……”
“是啊,這兩口子雖然平時老是吵架,可畢竟還是有感情基礎的,你看看文熙哭成什麼樣子了?”
人來人往,陸縈安渾然不覺,她跪在靈堂里,麻木的往盆子裡扔著紙錢和元寶。
“你走吧,做做樣子就好了。你爸是被你逼死的,從今往後,不是要緊的事情你就別回來了。”
陸清歡手裡拿著紙巾,想讓人給陸縈安送去,恰好聽到了文熙正在和她說話。
“我不走。”
“安安!你知道現在外面的人都怎麼說嗎?你平時要怎麼胡鬧都行,怎麼偏偏就是在你爸爸最在意的事情上?”
文熙的聲音已經帶著哭腔,她大聲喊著,試圖這樣發泄情緒。
“媽,你也覺得是我的錯。”陸縈安的聲音冰冷,一語道出了事實。
“…不然還能是我和你哥哥的錯嗎?安安,就當是媽媽求你了,以後別再回來了,你在外面想做什麼都可以。”
陸清歡悄聲離開。
別人家的事情,還是讓她們自己解決。
葬禮過後就是提前安排好的宴席。
沈芙雲和蘇梧被安排到了外賓的桌上,離得很遠。
陸清歡的眼神總是不自覺地往沈芙雲身上飄。
她總覺得,暗夜馬上就要下手。
“乖寶!你在想什麼呢,我都喊你半天了!”季芍伸手拉著陸清歡,喊了半天才讓她回過神。
陸清歡搖搖頭,“沒什麼,就是走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