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不是在逗我嗎?”付天明笑得練練咳嗽,臉都紅紅的。
陸清歡回想,也覺得自己剛才有些丟臉。
強裝鎮定咳了兩聲,陸清歡威脅道:“再笑就等著我回去收拾你!”
屬實是沒什麼力度的威脅,像一拳打在棉花上。
付天明用手揩掉眼角殘餘的眼淚,他正色道:“你能想到的,在實驗初期我們就預設過。”
“技術稍微成熟一點的時候,我們就進行了實驗。除了你師父外,你是這場實驗中最成功的試驗品。”
實驗沒有成功。
或者相當失敗。
“抑制劑在一代體的身上左右都不夠顯著,被注射血液的‘人’當天晚上就高燒而死。”
這個結果他們早就有所預料,付天明說完,還有些遺憾的意思。
“依照我們的理論和預測,是不可能失敗的。”
但在實驗室,沒什麼事情是不可能的。
“……你們做了多少次這樣的實驗?”陸清歡只是聽著都覺得脊背發涼。
這都是人命堆砌出的數據。
“幾十次?”付天明搖搖頭,“到後面連我這麼冷血的人都覺得太殘忍了。”
他對自己的定位相當貼切,陸清歡看他這張臉都覺得面目可憎。
“為什麼不停下來?”陸清歡平靜地問。
平靜之下掩藏著波濤洶湧,她無法想像是怎港的人才會組建出這種草菅人命的組織。
付天明靠在椅子上,眼珠子一轉,回想著過去,“刀架在脖子上,自己想活命就得配合他們。”
“你會怕死?”陸清歡聽到了天大的笑話。
“別這麼急著拆穿我啊。”付天明還有心情開玩笑,“實驗室人多了,有幾個異類不是正常?除了少部分像我這樣是為了家人,其實大部分都是被脅迫來的。”
“話說回來,你們想知道那個人到底還沒有有沒有自主意識光看血液的檢測樣本是不夠的。”
付天明刻意要賣關子,說了一半就不說了。
“還要什麼?”陸清歡追問。
“最好是大腦切片。”
陸清歡又沉默了。
這話要是文熙聽見,只怕操著刀就能當場殺了付天明。
活人也能讓這樣折騰死了。
“神經病。”罵了一聲,陸清歡掛斷了電話。
“你是對的,應該確實和我體內的抑制劑有關。”
找不到刺激源,陸清歡顯得有些低落。
薄行懨收拾好了東西,拉著陸清歡從實驗室出去,懷姝已經不在外面。
陸行止作為代理族長,名正言順住進了陸家,他們也只能跟著一道搬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