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芙雲和當初離開他們的時候,簡直判若兩人。
唇角讓人打破了,結了褐色的血痂,半隻眼睛讓打的烏黑青紫,裸露在外的皮膚更是沒一寸好的。
陸清歡看著都疼。
但也生不出一點同情。
只要想到這幅皮囊之下,藏著的是顧安寧,陸清歡就只想冷眼看著。
讓人叫了季芍和陸行止下來。
剛一看到這樣的沈芙雲,季芍還有些不敢認。
快走了兩步,近距離觀察一下,季芍驚呼,“究竟是怎麼回事?”
離開的時候可是滿臉洋溢著幸福的笑容,讓家裡人寵得白白嫩嫩,小公主似的人。
怎麼回來就變成這副樣子了?
一看到季芍,沈芙雲的眼淚一下涌了出來,“阿姨!”
她伸手和季芍抱在一塊兒,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在外面怎麼把自己搞成這樣?這讓我怎麼和你家裡人交代?”
沈家好端端的女兒送到他們手上,帶回去的時候成了這副尊榮。
季芍也愁。
“讓誰給打的總得先說清楚吧?去監察局報案,也得報個名字出來呢。”陸棲北捂住了哆哆的眼睛,坐在一旁問道。
沈芙雲怯怯懦懦,手裡抱著季芍剛倒的熱水,沒有回答陸棲北的話。
“這一屋子人都能為你撐腰,快告訴我們是誰打的。”季芍的關心絕非作假。
她打心眼兒里將沈芙雲當成顧安寧看,自己親侄女讓人打了,她自然是憂心的。
“到了自己家裡三棍子打不出一個悶屁了?在外面讓人打了回家都不敢告訴我們。”
“你還指望誰給你撐腰呢?就你這副樣子,活該受苦受難。”
陸棲北實在看的心裡有氣,瞥了一眼沈芙雲,冷聲嘲諷。
在外面受了委屈哭哭啼啼的跑回家。
家裡人想給她撐腰,也總得先知道是誰幹的。
一天到晚就知道哭,哭能解決什麼問題?
“到底是不是蘇梧打的?”陸棲妄問。
他摩拳擦掌,已經準備好非去死靈澤給蘇梧一個教訓。
“不是的…五哥,你別誤會,我沒什麼大礙。”沈芙雲低聲喊住陸棲妄。
這可不像是沈芙雲能幹出來的事。陸清歡心想。
她能忍下這麼大的委屈?
“老五你就多餘說這話,人家挨完打,回頭還要親親熱熱的和那個蘇梧過日子。”
陸棲北沒啐兩下都好了。
既然覺得不委屈,幹什麼跑回家?
家裡人的乳腺不重要?
“這都叫沒什麼大礙,非要等到哪天醫院給我們打電話過去認識才叫有大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