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暗夜的人，”陸清歡沉思一會兒，“惹出這麼大的亂子，現在最擔心的就是該怎麼善後。”
軍方警方聯手調查，這架勢是要把安寧市翻過來搜一遍。
他們要是不想再被警方抓到把柄，順藤摸瓜，一定會想盡辦法斬斷與這人的聯繫。
“我能先去看看他嗎?”
章遠盯著陸清歡看了一會兒，就在陸清歡已經不抱什麼希望的時候，他忽然點點頭。
“這是給我們盟友的誠意。”
“經過實驗室的研究，變異者身體恢復能力極強，在力量上也會有所長進，這個房間是特地為他設計的。”章遠耐心向他們介紹。
從嚴格意義上來說，這是軍方接觸到的第一個變異者。
他們也會進一步研究他。
隔著厚重但又透亮的玻璃，陸清歡看到變異者在房間裡來回踱步，顯得焦躁不安，和陸光霽那副安安靜靜的的狀態完全不同。
看一個活生生的人被關在這樣一座密閉的牢籠里，陸清歡心裡多少有些不忍。
“已經還有人去排查這人的行動軌跡了，只是調取各個時段的監控，還需要時間。”
章遠主動看向陸棲東，“還希望你們幫忙控制一下網上的輿論，免得有人胡思亂想。”
陸棲北微抬了下巴，“這是自然。”
章遠承認他們的盟友身份就說明軍方已然認可他們，互幫互助一下並沒什麼問題。
“調監控的事兒就不用再費心了。”陸清歡當著章遠的面撥通了陸棲西的電話。
警方已然表現出極大的誠意，那他們也沒必要繼續藏著掖著。
章遠和陸棲東關係極好，正因如此，陸清歡才敢大膽顯露陸棲西這個幕後工作者。
“三哥，剛才讓你幫忙查的事情現在有線索了嗎?”她毫無避諱地問，還順手打開了外放。
“我剛寫好的程序，現在正在篩查…已經排查出一部分了，清清，你做好準備。”
陸棲西的聲音十分沉重，讓陸清歡的心如遭重創，她已然做好最壞的打算。
“是從咱們家出來的?”
陸棲西在那邊一口回絕，“…薄氏。”
這個答案讓陸清歡十分詫異。
她沒想到，暗夜這次竟然把主意到薄行懨身上了，“確定嗎?”
“薄氏辦公大廈附近不只一個攝像頭拍到了，就目前的分析來看，八九不離十了。分析報告出來之後我會發給你，幫我跟大哥問好。”
掛了電話好一會兒陸棲東和陸棲北拉著她往前走路，陸清歡這才回過神。
“你妹妹怎麼了?”章遠問道。
陸棲東：“薄氏的薄行懨，是我妹妹的未婚夫。”
章遠步子稍頓，笑道：“和我妹妹一樣的年紀，什麼時候那丫頭能和你妹妹一樣懂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