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清歡的態度可以算得上是卑躬屈膝,為了求得人家的原諒也是拼了。
“是這樣的,如果無法獲得對方家長的原諒,按照我們的規章制度,姜萊是要被列入危險兒童的,可能要面臨無限期休學的處罰。”老小聲道。
除此之外,時間長了更是會被開除學籍,這就是被訂到恥辱架上了。
要知道,被學校開除可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真要說起來,哆哆也確實不占理。
一聽到休學和開除,哆哆抬頭擦了一把眼淚,他看著老師,“不是我先打人的,是他罵我沒人要的孩子,我只是想讓他給我道歉!”
哆哆聲音也帶哭腔,委屈的眼淚如同決堤的河水一樣傾瀉而入。
能在這個學校上學的孩子,家裡或多或少都是有些人脈的。圈子裡有沒有姜萊這個孩子打聽一下就知道了。
再加上開學的檔案裡面也會寫家庭詳情,哆哆的資料恐怕就是那時候傳出去的。
“這也不能算我家孩子錯啊!小孩子哪能沒有產生口角的時候,不過就是說錯了一句話,他就往死了打人,這我們上哪說理去?”
她也是滿肚子的委屈沒地方倒,當下就做出了要和陸清歡大吵一架的架勢。
薄行懨在後面拽了拽陸清歡,揚聲道:“孩子犯錯大人自然是要教的,不過我記得學校還有規定,在校期間就應該遵守紀律,罵人也是不被允許的吧?”
既然要公平,那就來結結實實的算一筆,總不能厚此薄彼,只處罰一個自然是不對的。
“還有,哆哆的身上也有傷口,總不能是他自己弄出來的吧?”薄行懨也是關鍵時刻救場,解了陸清歡的燃眉之急。
“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我家孩子罵人了?沒證據就不要亂說啊!”孩子媽還是滿臉不信,認為這就是薄行懨詐人的招式。
薄行懨微微笑著,“是不是真的你試試不就知道了?”
他信手摘下來哆哆胸口的小黃雞徽章,隨便看了看,確認了自己沒記錯,“這裡就是我們做的完全準備,你要是做好了心理準備就可以一起復盤了。”
為了防止孩子丟,陸棲北特地給他安上了一個自動記錄行進路線和錄音的手錶。
這不就是巧了嗎?剛好在這派上用場了。
男孩的媽媽顯然也是著急了,抱著孩子站了起來,踩著高跟鞋還差點沒站穩摔倒。
“想好再回答。”薄行懨的話像是魔咒一般,緊緊縈繞著說話的孩子。
要知道,這家學校可不是想進就能進的,要是被這趕出去了,只怕孩子一輩子都抬不起頭。
“醫療費精神損失費還有後續產生的一切治療我們都包了。”薄行懨財大氣粗,直接一口氣把事情定了下來。
孩子媽雖然有心要絆著他們,可薄行懨掏出殺手鐧,她也不得不屈服,簽了諒解協議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