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門,看見他們三人,裴楨也並不驚訝,他冷靜的坐在椅子上,手裡還拿著咖啡杯,相當悠閒。
“你把令頤弄到哪裡去了?”薄言川努力壓制著激動的情緒。
他十分肯定,姬令頤的失蹤和暗夜有極大的關係。
裴楨緩緩放下咖啡杯,黝黑的眸子直直看著他們,輕啟薄唇,“你猜啊。”
說出來的話氣死人不償命,裴楨自恃自己拿捏了太多秘密,他們也不敢輕舉妄動,不會拿他怎樣。
“做了一輩子的生意,現在想在我這空手套白狼?”裴楨很看不起他們這樣,一雙眼中寫滿了鄙夷。
“你想要什麼。”薄言川的聲音十分艱澀,他自然知道裴楨有多狡猾,但他沒法舍下妻子不顧。
“我想要……陸清歡,你能給我嗎?”
薄行懨將手指捏的咯嘣響,裴楨此話就是在他心中放上了一架天平,一頭是母親,另一頭是愛人。
他的言下之意是,只能選擇其一。
“你做夢!”薄言川卻搶先回答,他睚眥欲裂。
他的一生已經被毀了,怎麼可能再眼睜睜看著裴楨毀了兒子?
“這就是你給出的答案,那你也別想知道姬令頤在哪了。你們這一輩子,就死生不復相見了!”
薄行懨看不下去裴楨故弄玄虛,“你也不過是大勢已去,還妄想誆騙我們。”
“你們也拿我沒招不是嗎?”裴楨仍是淡定的樣子,卻更氣人了。
信息的不對等讓這場博弈一直都是暗夜單方面的勝利,暗夜勝之不武,但他們本來就足夠無恥。
“婦人之仁,有軟肋的人還妄想戰勝暗夜,就是痴心妄想。”裴楨仗著先發制人的優勢,高高在上的俯視他們,如蔑視螻蟻一般。
“難得來的這麼齊,我也不介意告訴你們一些秘密。”裴楨翹著二郎腿,勾唇笑著看向陸棲東。
“你那個寶貝妹妹,就是我們的人買兇從醫院抱出去的。聽說你妹妹從小就很聽話呢,被人抱走還不哭不鬧。”
細說著曾經犯下的罪惡,裴楨殘忍的在陸棲東的心上捅了一刀,還狠狠的剜下了一塊肉,細細咀嚼著他們的痛苦。
“你們可以走了。”裴楨打了個哈欠,已經覺得無聊了,於是開始趕人。
陸棲東雙手緊攥成拳頭,卻沒輕信裴楨的話。
細想就知道,他怎麼可能是幕後主使?
“當初你也不過是個奶娃娃,你為什麼要站出來認罪?”陸棲東也十分平靜,三兩句話就指出了裴楨話中的漏洞。
裴楨捏著咖啡杯,欣賞著上面繁複的花紋,唇角忽然綻出幾分笑意。
“你根本不是暗夜的幕後主使。”陸棲東沒等到回答,看不下去裴楨故弄玄虛,戳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