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他的話都多得令人髮指了，陸清歡抱臂站在一邊，一句話都不多說。
“高熱不退，這應該是中毒了，但也不是失控和紫蠍，難道暗夜還研製新的毒藥了?”付天明微微挑眉，問道。
在場當然沒人能回答他的問題，唯一算是知情人士阿拉里克還是個暗夜的人，自然是不會告訴他。
“死就死了，就是兩個人而已，你們至於這麼著急嗎?”就是阿拉里克的這幅樣子讓陸清歡最生氣。
他永遠都沒把人命放在眼中，好像眼前還在喘氣，和他一樣說著人類的語言的生物是比他要低級，只配被他玩弄的物種一樣。
“拍賣…這兩個人是你從拍賣會上撿回來的?”付天明停下了手，大概猜出來了點什麼，皺眉問著陸清歡。
“一億美元買下來的，怎麼了?”陸清歡心也提高了嗓子眼。
即便對她，一億美元也是個相當大的數目，可不是說捨棄就能舍掉的。
“你知道這種拍賣會是幹什麼的嗎?”付天明微微搖頭，十分憐憫的樣子。
陸清歡猜也能猜出來，但她不知道這和他們的身體狀況有什麼關聯。
“為了讓他們的身體更適合……更能迎合那些富豪，會給他們用藥，一步步把他們變成只能討好別人的廢物。”這話實在是殘忍，哪怕是付天明都不忍細說。
折斷雄鷹的翅膀，拔掉貓兒的爪牙，只是為了讓他們變成更好玩的玩具。
得知這種事情，陸清歡忍不住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她身上中的毒治不好?”
“要是隨便誰都能來治好，他們何必下毒?能被選中成為禁臠的，可都是一等一的好苗子。尤其你這兩個，臉和身體都是極品，這樣的商品自然是上足了保險的。”
簡單來說，從變成拍賣台上拍品的一刻，他們的人生都已經決定了，並且絕無再改變的機會。
付天明的三兩句話，讓陸清歡感受到了絕望。
她心中更加痛恨，於是惡狠狠瞪了一眼阿拉里克，“都是你們幹的好事!”
光看他和那些人的關係還不錯就能看出來，這事絕對和他脫不了干係了。
“…這種買賣又不是從我開始的，我不過是帶你看到了，就算我們不買，也有的是人排著隊去買，有市場就有買賣，陸小姐，不能把所有的錯都歸結到我身上吧?”
阿拉里克還在為自己喊冤不斷，卻沒人願意再聽下去，誰都知道，他本身也不算什麼好人。
他不就是市場嗎?
“你肯定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吧?”陸清歡也不管什麼三七二十一，拽著他的衣領問道。
阿拉里克聳聳肩，“我又不是研究這個的，我上哪知道人家的機密?”
這藥還算是機密?陸清歡懷疑他們就是蛇鼠一窩。
“能被送來拍賣的，你以為能是什麼好貨?這些都是實驗室篩選過的，在他們的身體上進行了第一輪實驗，但是不再適合下一次實驗，再加上皮相長得還不錯，所以才送過來當玩具……”
阿拉里克揭開了這層殘忍的外表，三兩句話就說出了冰山下隱藏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