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恨不得這個狐媚子毀容!
劇痛襲來,讓沈定珠的頭腦清醒了幾分,她反手就是一巴掌打過去。
「滾開!」她厲聲呵斥,嬌麗的臉頰上泛著病態的嫣紅,更顯得雙眸漆黑如墨。
鄭爾蘭捂著臉,她咬牙切齒地拿出:「大膽罪奴還想反抗,敢偷東西,按照王府規矩,理應剃了頭打發出去!」
說罷,她一甩袖:「你們還愣著幹什麼,扒光她趕出去,讓眾人都知道偷東西的下場。」
沈定珠厲聲呵斥:「我看誰敢在王爺的院子裡動手!」
這話一出,那幾個婆子也露出了猶豫的面色,她們確實是想討好鄭爾蘭,畢竟章嬤嬤可是王爺的乳母。
但是,這裡到底是王爺的主院,除了主母有權利動王爺房裡的人,鄭爾蘭一個丫鬟,憑什麼下這樣的命令。
沈定珠舉起桌上開的藥:「看見了嗎,我出門是去買藥的。你憑什麼說古銅錢是我偷的,萬一是王爺送我的呢?你敢保證看到我偷拿東西了?」
鄭爾蘭一時理虧,有些語塞:「王爺喜歡古玩,怎麼可能送給你,你要是沒偷東西去變賣,又哪裡來的錢買藥,剛做通房,這個月的例子銀還沒發呢。」
但她眼底閃過心虛,也知道這番話片面了。畢竟沈定珠受不受寵,她還不敢確定。
沈定珠呵笑一聲,紅唇吐出冷冽的話語:「東西和錢,都是王爺給的,你倘若不信,等王爺回來,一問就知。」
然而,鄭爾蘭不願放過這個趕走沈定珠的機會,她不依不饒起來。
「就算要問了王爺再做決定,但你現在也身有嫌疑,」她瞪著那群婆子,「去!你們將她關進柴房裡,等王爺回來,我親自問他!」
就在這時,門口傳來徐壽的聲音:「王爺帶回來的人,鄭姑娘哪兒來的本事發落?」
幾人回頭,徐壽扶著小太監的手,一瘸一拐地走進來。
大概是之前幫了沈定珠進宮,所以受到了蕭琅炎的責罰。
鄭爾蘭冷笑:「徐公公此言差矣,王爺是好心將她帶回,殊不知引狼入室,我可在她房間裡搜到了古銅幣,人證物證皆在,她無從狡辯。」
徐壽堅持道:「就算她真的做錯了事,也要等王爺回來再做定奪。」
「我身為王爺身邊的大丫鬟,難道連這點事都無權做主?」鄭爾蘭反問。
她話音剛落,餘光卻見門外立著一個高大的身影。
鄭爾蘭嚇了一跳,看清是蕭琅炎以後,急忙低下了頭,臉上全然不見了那副盛氣凌人的樣子。
「怎麼不繼續說了?本王還想聽聽,一個大丫鬟,還能怎麼發落我房裡的人?你以為你是誰,當家主母麼。」蕭琅炎面上帶著淡淡的微笑走進來,語氣卻冰冷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