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定珠沉默的兩個瞬息,心裡已經打定主意。
「王爺剛剛問了我,我還能為您做什麼,我想了想,請您將傅小姐約出來,為著上次搶奪瓷片的事,我向她道歉。」
蕭琅炎眸光頓冷,他倏而坐起身,修長的手掌隨意地放在膝上,面色深沉得晦暗。
「沈定珠,你又在打什麼主意?」她雖然平日裡一副乖順的模樣,實則蕭琅炎知道,她內心深處頗為嬌蠻傲氣。
以沈定珠的性格,豈會主動向她人道歉。
然而,她神情認真:「上次是我任性了,現在想明白,王爺與她總是要低頭不見抬頭見的,讓她心裡消氣也好。」
蕭琅炎抿緊薄唇,下頜線緊繃,喉頭數次滾動,像是想罵人,眼神陰沉得可怕。
「你確定麼?」
「確定。」
蕭琅炎冷笑:「好。」
她既自己要送上門讓別人折騰,他就成全她!
蕭琅炎沒有睡覺的興致了,他起身穿衣要走。
沈定珠伺候他穿靴,又急忙道:「只是,王爺,若我跟她道歉了,能不能請您托人,向我在漠北的親人送去一點銀錢?」
「馬上要冬天了,聽說漠北苦寒,我母親身體多病痛,沒有錢打點,我怕家人過的實在艱難……」
外間和煦的秋光,透進窗子,蕭琅炎入鬢冷眉,也覆上一層涼薄。
沈定珠半坐在腳榻上,正仰著白皙俏美的臉,充滿希冀地看著他。
蕭琅炎伸手,扼住她的下頜,他嗓音溫潤,眼神卻冰冷刺骨:「既然如此,你就好好道歉,本王看你表現。」
說罷,他一甩手,大步離去。
沈定珠踉蹌站起,用手理了理稍微凌亂的鬢髮。
她的驕傲,不會允許她向傅雲秋低頭,但如果是為了家人,她可以將她所有的自尊放下。現在她過的艱難,父母的情況,恐怕更不容樂觀。
傅雲秋是蕭琅炎的心上人,讓她高興了,他才會好好地幫她。
幾日過去。
蕭琅炎帶沈定珠出門,到了京郊一處偏僻的山莊。
一進莊子,便有管家模樣的人來迎接,入目所見,皆是鬱郁蒼翠的參天大樹,莊內必定有用心的花匠,在這深秋之際,將花圃照顧的不懼寒風,依舊奼紫嫣紅。
蕭琅炎今日將整個莊子都包了下來,除了莊內的下人隨從,就只有他們兩個,很是清淨。
然而,剛繞過九曲長廊,就見寬闊的蓮花池邊的六角亭內,坐著一個海藍衣裙的窈窕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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