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琅炎擰著眉:「不許哭!我叫府醫來看。」
不過一會,徐壽帶著府醫匆匆入內。
沈定珠裹著被褥,坐在床榻上,眼中帶淚,臉蛋腫的更加紫紅。
經由府醫把脈檢查:「沈通房是得了沖疹。」
「沖疹?」沈定珠小臉蒼白,「我自幼聞不得麝香,剛剛不小心聞了一些,馬上就不適了起來,可與這個有關?」
府醫點點頭:「確實有關係,沖疹本就是接觸了與身體相衝之物,這幾日沈通房多加休息,按時服藥,不日就可痊癒,切忌抓撓。」
說著,徐壽將府醫帶下去開藥。
沈定珠捂著臉,小聲啜泣起來,蕭琅炎要看,她捂得更緊。
「王爺別瞧了,我怕您看了更加厭煩,說不定就要將我趕出府去。」
蕭琅炎聞言挑眉,嗤笑一聲:「你倒是有些自知之明,這些日子就在房間裡好好休息,別再動別的心思。」
沈定珠哽咽的聲音戛然而止,忽地,她抬起頭來。
美人面孔垂淚,因著微微的腫脹,倒不顯得丑,竟有一絲富貴的豐腴美感。
「王爺不能說話不算數,我的臉雖然如此,但也能跟您去秋狩。」
距離秋狩還有半個月的時間,她應該能恢復得差不多。
若是錯過這個機會,再想跟蕭琅炎關係更近一步,恐怕只能靠爬床了。
蕭琅炎未料到她如此堅決,眉眼冷峻:「到時再說。」
沈定珠怕蕭琅炎當真不帶著她,故而一連幾日,都小心翼翼地給臉上敷藥,一天三次,次次不落。
她連門也不出了,就怕恢復不好。
終於,到了秋狩這日,她已大好,面頰上還有些不正常的緋紅,總算是不腫了。
一早,沈定珠就去了蕭琅炎的院子裡,蕭琅炎冷冷看她一眼,倒是沒有拒絕她跟著。
但他卻強調:「去了以後,不得惹麻煩,也不許跟傅雲秋起爭端。」
沈定珠垂下長睫,聲音乖噥:「我一定處處讓著她。」
如此,她才跟著蕭琅炎登上馬車,寧王府侍衛開道,僕從數十人,浩浩蕩蕩地前往虞山獵場。
剛到時,天氣還算晴朗,沈定珠記得明日才會下大雨,將出去狩獵的王爺女眷們都困在半山腰上。
前世她沒有跟著蕭琅炎來,所以不知道他到底是哪個環節受傷的,這次,沈定珠戴著面紗,亦步亦趨地跟著他。
然而,到了獵場附近的行宮住處,她只是放下行囊的功夫,蕭琅炎已經不知去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