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豬發出疼痛的嘶吼,蕭玄恪頓時上前用劍猛刺,不多時,野豬倒在血泊中斃命。
沈定珠面色微白,喘息著扔掉了弓箭。
幸好方才她進山洞前,將馬匹身上的箭筒帶了下來。
護衛在附近檢查了一圈,扶著受傷的同僚進來,道:「太子殿下,這野豬應當是聞著味道找來的。」
山中野豬容易傷人,並非怪事,偶爾有路過的獵戶,都容易被這樣兇猛且皮厚的野獸所傷。
蕭玄恪立刻道:「去洞外守好,在父皇找到我們之前,要確保安全。」
護衛走後,他卻見沈定珠已經蹲下身,在野豬身上摸來摸去地檢查。
蕭玄恪走到她身邊:「你在看什麼?」
沈定珠在野豬身上找好位置,抬頭看向蕭玄恪:「殿下,借您的寶劍一用。」
蕭玄恪將劍遞去,只見沈定珠面不改色,用劍鋒破開了野豬大腿根部最柔軟的地方。
冰冷的劍刃沾了血跡,倒映出美人烏黑的水眸。
蕭玄恪有些吃驚:「你在殺豬?」
沈定珠忙著手裡的動作,頭也不抬:「皇上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來,一直下雨太冷了,若是沒有東西吃,民女和殿下都會生病的。」
所以,她要切一點豬腿肉下來,有火恰好能炙烤,只是味道恐怕不怎麼樣。
但這種時候,也沒那麼挑剔。
蕭玄恪看著她動作不算熟練,但下手卻利落果斷,更為驚訝。
沈定珠面貌堪稱絕色,哪怕這會纖纖白玉般的指尖上沾滿鮮血,卻一點也不影響她側顏帶著獨特的嬌美。
濃密的長睫下,是挺翹的鼻樑,再往下,即是一張可以讓男人失魂的紅唇,豐軟如櫻桃肉。
她跟尋常閨秀一樣,又不太一樣。
蕭玄恪看她忙碌半天,一片片輕薄的豬腿肉被她切了下來。
「你倒是讓孤吃驚不小,很少有閨秀像你這樣,敢親自操刀上手。」他望著她的目光,也多了一絲炙熱好奇。
沈定珠笑了一下:「情況所逼,民女只能靠自己。」
前世被蕭琅炎調教過,見到血,她已經不怎麼怕了。
何況先前還被他握著手,將刀送入了一個人的心臟,沈定珠自問心理強大不少。
想到沈家獲罪的事,蕭玄恪表示瞭然。
沈定珠走到洞口,藉助瓢潑的大雨,清洗肉質上的血水。
她有片刻的失神。
似這樣的情景,前世她也曾與蕭琅炎一起經歷。
同樣是秋狩,他帶著她策馬,卻非要低頭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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