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前世此時,她已經將身子都給了他,可每當提起漠北的家人,蕭琅炎便會冷下神色,不予回答。
何況這一次,她甚至沒有成為他的榻中美妾。
沈定珠頭疼地按了按眉心,沉碧從外匆匆入內:「小姐,您可回來了。」
她一副有大事要稟告的樣子,但見沈定珠眸中含愁,忙問:「小姐怎麼了?」
沈定珠搖頭:「我只是在想,接下來該怎麼讓爹娘和哥哥他們在漠北過得好一點,沉碧,你方才進來是要說什麼?」
沉碧這才壓低聲音:「小姐不在府中的日子,奴婢又跟如燕見了幾面,最近她很是奇怪,身上忽然多了幾件金貴的首飾。」
「奴婢問,她還賣關子不肯說,但她卻跟奴婢炫耀,她是不可能嫁門房的兒子了,奴婢見她面色嬌紅,不知是勾上了誰,那滿面春風的樣子,其中一定有問題。」
沈定珠伸出雪白的細腕去拿茶壺,倒了一杯熱茶。
她竟走神了,想到如燕這樣的丫鬟,都會為了抗爭,而不得不委身他人。
茶霧氤氳了她絕美的面容,好一會,沈定珠才慢吞吞說:「那就好,我們等著看,如燕應該會給我們驚喜。」
「你倘若再見到她,記得要好生吹捧,別讓她察覺。」
夜裡。
蕭琅炎回府,在書房見了凌風,問道沈定珠的家事。
他一雙深沉的薄眸,像無波的古井:「你跟她說了她長兄斷腿之事嗎?」
「說了,沈通房看起來很是發愁。」
蕭琅炎把玩著手中的一塊玉石,神情莫測。
如果沈定珠真的跟玄甲軍有關,那麼在漠北要救一個人,易如反掌。
他就等等看,她到底會怎麼做。
夜色深濃,蕭琅炎回到就寢的院落,卻見一個單薄的身影,裹著薄襖,提著燈籠站在寒夜中。
他薄眸中神色幽幽。
沈定珠極薄的寶藍色小襖,勾勒出她纖細的腰身,搖晃不已的燈籠,光芒晦暗昏黃,將她白瓷般的面頰照的嫵媚動人。
一雙含情的水眸瞧見蕭琅炎回來時,竟露出從前沒有過的喜悅。
「王爺回來了,」徐壽從外入內,低聲道,「沈通房一定要等在這裡。」
無召她自來,蕭琅炎不用猜,都知道她要求他什麼。
「進來吧。」蕭琅炎眸色黑沉,神色如常地入了屋內。
沈定珠忙提裙小步跟上,徐壽點燃炭火後便退下,沈定珠上前,熟練地為蕭琅炎脫去外袍衣物。
這次,她沒有急著離開,反而從後抱住蕭琅炎的腰身,當嬌軟靠上來的一瞬間,蕭琅炎身形微僵。
他回眸冷冷地問:「你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