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現在可以說了?」她拿袖子沾了沾下頜。
蕭琅炎這才坐在榻邊:「本王要你完全做我的人,是叫你沒有隱瞞,可是,沈定珠,你不誠實。」
他笑了一下,那笑容未達眼底已然散去,只剩下冷峻面孔上的一片凜冽。
那雙薄眸仿佛霜雪,帶著洞穿人心的凌厲。
沈定珠心頭沒來由地心虛一顫,嘴上已經下意識辯駁:「妾的過去,不是已經明明白白地攤開來給王爺說過了嗎?」
蕭琅炎眼神幽冷:「你可能還漏了一件事,本王只提醒你一次,你想好回答,否則,本王不會盡全力為沈家平反。」
這麼嚴重?
沈定珠望著他眼裡濃稠如墨的色澤,舔了舔乾澀的唇。
「王爺問罷。」
「玄甲軍。」蕭琅炎只說了這三個字,但卻讓沈定珠心中暗驚。
蕭琅炎都知道了?
不,不可能,他在詐她的話!
先帝手上的這支玄甲軍實力強大,可清君側,顛覆王權,改易君主。
前世的時候,沈定珠哪怕成為了蕭琅炎的寵妃,還聽他說一直在尋找這一支十萬人的玄甲軍。
他們到底藏匿在哪裡,沒有人知曉。
對於君主來說,這樣的兵馬,不握在自己的手裡,始終是個禍端。
可是對蕭琅炎現在這樣的身份來說,玄甲軍若是能為他所用,簡直如虎添翼,必能幫他奪得這天下!
但……
見沈定珠神色變幻,蕭琅炎涼眉幽幽挑起:「看來你還是不肯說,對麼?若是如此,本王給你的機會,你已經用盡了。」
他站起身就要走,仿佛沈家的事,再也沒得商談的餘地。
沈定珠急忙抱住他的胳膊,半個身子都懸空了,險些掉下床榻,蕭琅炎反手一握,便提著她的手腕,將她送回了榻上。
他薄唇微抿,臉上的笑淡泊得像雲,隨時都會散去。
「怎麼,你想說了?」
沈定珠的黑髮柔順地貼服在頸間,水眸碩圓。
她聲音輕柔,蹙著一對黛眉:「不跟王爺坦白,是因為妾沒有把握,父親曾確實提過玄甲軍的事,但他說,這是先帝交代他,萬死都不能泄露出去的機密。」
「而這件事我之所以能知道,是因為父親下朝和母親在房裡密話時,被剛走到門口的我聽去,有關於玄甲軍的消息,我知道的甚少,若是真的有,為何我們沈氏全族蒙難那日,所謂的玄甲軍沒有出現幫忙呢?」
「王爺要是真的想知道,不妨有朝一日,親口問一問父親吧。」
蕭琅炎目光幽冷,半眯著薄眸盯著她片刻,忽然道:「絕馬寺那夜之後,接你回去的家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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