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琅炎掙脫不開,聲音發沉,他微微揚眉:「沈定珠,你最好別讓本王發現你是裝的。」
然而,懷中美人沒有回答,只是片刻過後,又傳來均勻的呼吸聲。
這次她居然直接掛在他身上睡著了。
岑院正趕到東宮時,已是半個時辰之後,年過六十的他,早已兩鬢斑白,行色匆匆為他更添一絲疲憊。
「微臣參見娘娘,參見太子殿下。」
「不必多禮,岑院正,你為眼前這蘇氏診脈看看,她身體如何?」皇后端坐椅內,面色威嚴。
岑院正聞言,頓時頷首:「是。」
蘇問畫的手腕已經搭在了一塊方枕上,岑院正的手放上去,卻能感受到她戰戰兢兢的微顫。
再瞧兩邊,神情肅穆,太子蕭玄恪更是一言不發,冷冷地坐在床沿邊,眼神陰鷙。
岑院正心裡直呼不妙,皇后深夜宣他入宮,絕不是為了給這個姑娘診脈那麼簡單。
雖皇后沒有說清楚這個姑娘是什麼病症,但,一番婉轉心思的流轉間,岑院正心中已經有了答案。
他緩緩收回手,搖頭嘆息:「不太好啊。」
皇后頓時皺眉:「不太好是何意,岑院正,不妨直白點說。」
岑院正起身,朝皇后跪下:「蘇姑娘脈象沉鈍,血氣運行緩慢,似是……受驚胎滑之兆。」
一石激起千層浪,蘇問畫詫異了,傅雲秋亦是睜大了眼睛:「岑太醫,您確定沒有診錯?」
岑院正頷首:「腹中胎兒,也是一條人命,微臣不會妄言,這位蘇姑娘約莫是受驚,又是體寒之質,接下來必然要好好調理,否則胎兒不保。」
傅雲秋終於有些焦急了:「事關重大,皇后娘娘,要不然再找一名太醫來診斷看看吧。」
蕭玄恪忍無可忍站起身:「你還要折騰到什麼時候!非要闔宮都知道這件事,你才罷休嗎?」
皇后沉著臉色,也不贊成傅雲秋的做法。
蘇問畫是該死之人,可她若是懷有太子的血脈,那便得留著這條命了。
要知道,皇上的身體一日不如一日,還天天服用丹藥,就怕有朝一日突然駕崩。
而太子身為儲君,若是能極快生下皇長孫,權勢便會更加穩固,到時一切都不一樣了。
皇后面色幽幽:「這件事,你們暫且不要往外傳,蘇氏便冊封為太子女官,暫且居在東宮。」
聽到這個吩咐,傅雲秋雙眸神色震盪不安。
皇后……居然留下了蘇問畫!
緊接著,皇后將岑太醫叫去門外,額外叮囑幾句。
此時,蕭玄恪三步並作兩步走到傅雲秋面前,「啪」的一巴掌,重重地打在她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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