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冷冷道:「端幾個炭盆進來,有人畏冷。」
沈定珠忙怯生生站起來:「妾不冷,妾送完吃的,就要走了。」
沒想到,蕭琅炎卻瞥來一記冷眼:「你走不了,一會等本王忙完,一同回府。」
聽他這麼說,沈定珠便老老實實地坐了回去:「好~」
片刻後,燒的滾燙的銅盆都端了進來,連地龍也重新燒得滾燙旺熱。
沈定珠不一會,就覺得暖意襲來,讓她凍僵的指尖都能伸展開來。
她坐在不遠處的椅子邊,收好了碗筷,見蕭琅炎已經重新坐在桌子後,開始忙碌起來。
沈定珠也沒閒著,站起來在大殿裡開始忙東忙西。
蕭琅炎原本全神貫注,但鼻尖時不時能聞到一縷幽香,從左邊跑到了右邊,又去了前面。
他不由得擰了擰冷眉,抬頭朝沈定珠看去。
只見美人不知何時擼起袖子,露出白嫩的小臂,她正在整理多寶架上的東西。
將蕭琅炎常用的筆墨硯台,都放到了下面,還有他喜歡把玩的古玉,都放在了他一抬眼就能看得到的地方。
不僅如此,方才蕭琅炎沒留意的時候,她將他桌子上的茶盞,從左邊換到了右邊,讓他拿起來更順手。
又把他身旁的暖爐推到了不遠處,避免火燎到摺子。
每個窗子,都被她敞開了一條縫,這樣避免熱得喘不過氣,也時常有涼風竄入殿內,給蕭琅炎帶來一絲清醒。
沈定珠做的這一切,都跟他的習慣太吻合了。
她好像對他十分了解,知道他一抬頭,習慣便是看窗外判斷時辰,而不是去瞧更漏。
她更知道,他喜歡什麼樣的玉,喜歡用什麼樣的筆。
沈定珠居然在他不知道的情況下,這般仔細地注意過他的喜好?
蕭琅炎薄淡的眉宇,浮現起幽深莫測的情緒。
他唇角壓下淡淡的歡愉,故作漫不經心地問:「給你的藥喝了沒有?」
「藥?」沈定珠正在整理架子上的書冊,挨個擺好,聞言回過頭。
她想了想,大概指的是鬼醫開的那些吧。
「喝了,天天不落,沉碧都盯著妾喝呢。」
此時,太子的東宮寢殿裡,房門緊閉,然而,一聲聲孟浪的動靜,還是隱約傳出。
幸好宮人都離得遠,否則必定會有人懷疑,蘇問畫是不是真的懷有身孕。
寢殿的床榻上,蘇問畫一臉媚態討好,享受著歡愉,臉色粉紅如花兒般嬌艷。
她身上的那件朱紅色的珍珠緞,耀眼無比,將美人襯托得更加白膚盈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