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聲音低沉:「朕想讓你認他做義兄,從現在的沈家,拜入沈寒山的氏族裡。」
沈定珠渾身一怔,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
「皇上,您……您一定是在跟臣妾開玩笑吧?臣妾父母健在,為何要拜其他人為義兄義父?」
「朕為你考慮過,以現在的沈父沈母,無法再成為你的依靠,況且沈寒山家中一脈單傳,他這一輩四個兒郎,你過去以後,依然是沈家最小的女兒。」
沈定珠豁然站起來,她怔怔地看著蕭琅炎深不可測的薄眸。
她的心猶如被寒冰包圍,睫毛顫顫:「皇上,您這是什麼意思,覺得臣妾的母家不夠有權有勢,可臣妾的情況,您一早就知道,而且皇上不也答應過臣妾,要為臣妾的父親平反冤情嗎?」
不知何時,徐壽已經帶著其餘宮人都退下了,屋內唯有蕭琅炎與沈定珠二人。
蕭琅炎抿起薄唇,衣服上的團龍繡服在光燭下,威勢逼人,他黑壓壓的劍眉下,眼眸沉沉。
「朝廷之中,勢力盤根錯雜,要想翻案,難如登天,朕要將澄澄接回宮中送到你膝下撫養,倘若你沒有強勢的母家,你以為你怎麼在後宮立足?」
「臣妾不要立足,臣妾只要家人清白!臣妾的父親,年過半百,背負著通敵叛國的罵名,至今還有坊間童謠,唱罵他的過失,臣妾何時才能等來一紙詔書,還父親清白?」
沈定珠眼眸深紅,情緒激烈,致使臉頰泛紅,烏髮在嬌弱的肩頭滑落,像她漸漸崩潰的心房。
蕭琅炎猛地皺眉,看著她:「你現在應該考慮的,是怎麼保護好澄澄,難道你的父母重要,朕跟我們的孩子就不重要?」
「朕為你改宗族,也無非是要讓澄澄和你,在後宮安穩度日,私底下,你依舊可以跟沈父他們來往。」
「何況,你父親已經知道此事,他也同意了。」
沈定珠眼淚洶湧流出眼眶,她苦笑連連:「這就是皇上說的好消息?於臣妾來說,是噩夢啊。」
她身形踉蹌,本就身體虛弱,這會兒頭暈眼花,直直地摔倒一旁,連同一樽細柱燭燈跌在地上。
「咕嚕嚕」的動靜,宮燭在地上滾了一圈,頓時熄了火焰。
蕭琅炎面色一變,連忙大步上前抓住她的胳膊,正想將沈定珠扶起來,她卻猛地甩開他的手。
「別碰我!」
她的指甲不慎划過他的手背,帶出兩道殷紅的傷痕,血珠一顆顆冒出。
蕭琅炎眸光漸深,面色鐵青,居高臨下地望著她。
「你到底想幹什麼?朕已經給了你這麼多,為什麼你還是不明白朕的苦心?你到底知不知道,沈寒山背後的氏族,多麼強勢有力!他們手握重兵,朕又護著你,往後你在後宮的底氣,便比旁人具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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