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琅炎揚眉一笑,順勢解了外袍掛在她的屏風上:「明日就是你母親生日,朕再忙,也要來一趟,明天無法來參宴,索性晚上提前來,方才已去拜會過你母親,她也尚未睡,朕給了她一點賞賜。」
他一邊說著,一邊低頭吻了吻沈定珠的唇,就怕他親不夠,只讓蕭琅炎吻了兩下,沈定珠就主動起身,去梳妝鏡前坐著,拿起木梳理了理鬢邊的烏髮。
蕭琅炎含笑走到她身後,大掌搭在肩上:「你與你父母根本不像。」
「哪裡不像?」沈定珠眨了眨翩躚的長睫,眸子水潤烏黑。
蕭琅炎垂首,神情好整以暇,帝王的尊貴自眼角眉梢睥睨流出,帶著淡淡的悠然。
「朕給一點好處,他們就誠惶誠恐,而朕給了你許多,你偏高傲得連低個頭都不肯,往往都是朕捧高了追著送給你。」
沈定珠舔了舔紅唇,皎白的面孔浮著淡淡的嫩粉,她從鏡中望著蕭琅炎漆黑帶笑的薄眸,頭一次認真地說了一句:「臣妾從前是不敢領受,只怕要償還更多的代價,皇上若是喜歡臣妾開口要東西,那往後每一回,皇上送什麼,臣妾喜歡什麼。」
蕭琅炎有些訝異,長眉挑起:「今夜為何這樣乖?」
若是往常,沈定珠便要嗔怪地看他兩眼,端著嬌嬌的架子,從不肯對著他低頭,哪怕嘴上說著服軟的話,也是違心的,永遠亮著晶潤的眼眸,像小狐狸憋著壞主意。
她在他眼中,時常這麼可愛。
忽然變成收了爪子,乖乖埋在懷中的人,反而讓蕭琅炎怔了怔,下意識便以為,她今日在沈府,莫非是受到了什麼欺負?
沈定珠深吸一息,放下梳子,轉而拉著蕭琅炎的手走到屏風後的竹榻上坐下來。
二人面對面,隔著溫柔的暖光,隔著滿室的芬芳,兩兩相望。
沈定珠黛眉淑麗,美眸中凝著兩汪水色:「皇上是不是不會騙臣妾,只要臣妾問,您就一定會如實回答?」
蕭琅炎抿唇:「是。」
沈定珠便認真地說:「外祖父曾收受那名齊公子玉佩的事,臣妾今天知道了。」
蕭琅炎眸色原本帶著淡淡的笑意,這會兒,卻猶如金輝般散去,只留下深深的漆黑敏銳。
他劍眉微凝,又見沈定珠問:「所以皇上早就知道,對不對?」
蕭琅炎停了一瞬,才點頭。
沈定珠更覺得心裡傳來「咚」的一聲響。
她水眸瀲灩:「那,除夕夜那晚,皇上聽使臣說沈家與他們北梁異姓王二公子有過來往,皇上是不是曾一度懷疑過沈家真的通敵叛國?之前一直不肯答應臣妾,是不是因為,您也真的對沈家的罪名存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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