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醫原本笑哈哈的神情,陡然變得嚴肅。
他立刻伸手,一根根手指按在掌心:「一月……二月……不對,才七個月!」
七個月就要生了,還不足月!
那可是大事!
鬼醫立刻入內,屋內,沈定珠躺在榻上,繡翠和沉碧已經給她身上蓋住了錦被,她叫聲慘痛,烏黑的髮絲黏在白潤的臉頰邊,脆弱無比。
鬼醫只看了一眼,心道不好,要難產了。
突然!沈定珠的手,死死地揪住他的袖子!
「務必竭盡全力,保住本宮的孩子,江伯伯,拜託你了,本宮什麼苦都能吃,只要能保住我的孩子……」
她眼眶充血通紅,沈母趕來,快步跑入屋內,哭著道:「珠珠不怕,娘在這裡,娘陪著你,一定會沒事的。」
此次跟隨出宮,在沈定珠身邊照料的宮女,有幾個從前在太醫院做醫女,如今正好派上用場,給鬼醫打下手。
鬼醫嚴肅著皺著眉頭,將藥箱打開,針灸布攤在桌子上,嘴裡念叨著:「我欠你們沈家一個恩情,說什麼也要把你和你娃都救回來,閻王來了都不好使!」
夕陽如血,殘照天際,直至夜幕緩緩升起,黯淡的星子零星地掛在天上。
蕭琅炎忙了一整日,沒顧得上喝水,等他好不容易休息了一會,便叫來徐壽:「你去沈府打聽打聽,宴會結束了沒有,貴妃身體怎麼樣,若是不適,儘快來告知朕。」
沈定珠這一胎懷的艱難,她在宮裡的時候,半夜腿腳疼的抽筋,蕭琅炎往往都給她揉開經絡,她才能睡得好一點。
這幾天她不在宮裡,蕭琅炎每日都要派人去問問她的狀況。
然而,還不等徐壽出門,就見禁軍統領快步趕來。
「皇上,跟著上次的線索順藤摸瓜,我們抓住了一個北梁人,果然如皇上所料,他們需要傷藥,藥鋪不敢去,就喬裝打扮成樵夫,在山上採藥,故而被我們的人抓住。」
他說完揮手,禁軍押著一個灰頭土臉的少年過來,蕭琅炎眯起薄眸,氣勢森然,那少年在他面前,猶如一隻張牙舞爪的小豹子。
「小爺我就是北梁人又怎麼樣?北梁與晉朝建交,我來晉朝遊玩,你憑什麼抓我!」
蕭琅炎冷笑,淡問:「那夜闖入皇宮縱火的人,有沒有你?」
少年眼底閃過一抹異色,他昂著脖子否認:「少廢話,什麼闖入皇宮,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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