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定珠頓時感覺到,男人饒有興致的眼神,落在她身上。
她微微抬起頭,露出一張粗眉黃皮的臉,雖然生的漂亮,但男人還是忍不住皺了皺眉。
只覺得這眉粗黑的過分,像是漂亮的畫作上,難以忍受的墨點。
「參見大人。」沈定珠道。
許懷松淡淡一笑:「忘了告訴你,他不是什麼大人,而是當今聖上的四皇子,你稱他為殿下就好。」
沈定珠心下咯噔一聲,才反應過來,剛剛許懷松叫這個男人表兄!
這麼說……她猛地想起來了,北梁皇后姓林,而四皇子正是林皇后所生,許懷松是林皇后的遠親?!
看來,許家的生意做的這麼大,不無原因,既是皇后隨時可以支取銀錢的財庫,更是倚著皇后的勢力,發展母家的勢力。
四皇子笑哈哈地讓他們落座,戴著寶石戒指的手,一邊斟酒一邊說:「似寶姑娘果真人如其名,我一見你,就覺得喜歡,來,初次見面,我們喝一杯。」
許懷松壓下他遞來的酒杯:「表兄,似寶姑娘不擅飲酒,最近剛生過一場病。」
「哦?」四皇子挑高眉宇,眼裡神情莫名,打趣,「你倒是會照顧人,我卻記得你從小就是個悶葫蘆,竟也會疼女人,哈哈——」
他說著,自己先喝了一杯,也不強求沈定珠喝了。
沈定珠微微抬頭,淡淡道:「大爺和大夫人心善,一直非常體貼照顧草民,這次畫作修補,承蒙四殿下賞識,這杯酒該似寶敬您。」
說著,她主動抬起酒盞,一飲而盡。
酒味火辣,順著喉管滑落,四皇子看見她這樣,更擊掌叫好:「這才是自己人!」
他說著,從兜里掏出一錠金子,「啪」的一下放在桌子上:「賞你了。」
沈定珠道謝,毫不扭捏地收下來。
許懷松見狀,讓她暫且落座,他便和四皇子交談起來。
「表兄這次一路巡視過來,可是為了戰事?」
談起交戰,四皇子嘆氣,嘴裡更是罵罵咧咧:「晉國猛攻不停,父皇也頗為頭疼,要緊的事,現在長勝王也年邁糊塗,遠不如從前,他又死了兩個兒子才晉帝手裡,雖恨的牙痒痒,但是又能怎麼樣呢?」
四皇子跟許懷松碰杯,喝了一口酒,才繼續交代:「今夜我就會走,懷松啊,你也帶著家人儘快撤離,我收到消息,那晉國帶兵的將軍已經快把白獅城包圍起來了。」
許懷松點頭:「正在準備了,明晚也帶著家人離開。」
沈定珠正安靜地聽他們說話,就在這時,她感到有一道視線,一直落在她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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