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街上許多看似尋常的路人,也紛紛腳步加快地跟上。
這都是她的暗衛。
魏琬更慶幸剛剛沒有輕舉妄動。
她目光有些走神地看著一望無際的藍天:「景猗,你可能不明白,我這麼做,其實是賭上了自己的一生。」
「如果我要把蕭琅炎當成我的丈夫,那麼,誰會願意丈夫的身邊有一個摯愛的她人呢?」
叫景猗的隱衛低下頭,沒有再開口。
第297章 這次,換你來送我
回去的馬車上,蘇問畫氣的罵了好幾句她的小叔子。
「我讓他雪中送炭,他卻給我招來一隻餓狼,簡直異想天開,居然還想讓表姐你離開……」
她話都沒說完,就被沈定珠捂住了嘴。
外頭玄甲軍跟隨,很有可能會聽見。
蘇問畫氣不過的嘟囔:「表姐,這個傢伙既然是什麼狗屎攝政王的小女兒,咱們現在就告訴表姐夫,讓他派人將她抓了!」
「我就不信,拿她性命要挾,長琉國還敢不給咱們纓丹草?什麼玩意,氣煞我了。」
沈定珠一隻手撐著頭,微垂的羽睫,像白瓷肌膚上的兩道蝶影,美人的姿態看起來閒適,然而不斷摸著衣角絡子的指尖,卻出賣了她煩躁的心思。
「抓她沒用,她的命不值錢。」沈定珠道。
蘇問畫大驚:「什麼?她不是攝政王的小女兒嗎?我看那攝政王在長琉國,好像一手遮天,很是厲害啊。」
沈定珠笑了笑,動人的美貌將一切都襯的黯淡無光。
「真的厲害,就不會讓自己的女兒,鋌而走險來晉國幹這種不要命的事。」
那攝政王跟蕭琅炎幾次交手,應該知道他是個狠人。
一旦被他知道魏琬跟沈定珠說了這些話,蕭琅炎把魏琬大卸八塊都算仁慈了。
「如果我沒記錯,長琉國的幼帝今年已過二十,正是爭權的時候,攝政王雖然把權多年,但想必是遇到了什麼棘手的情況,才不得不出此下策,他想讓女兒成為晉國的宮妃,象徵著和親,從而抬高他的身價,也保他在長琉國不死,幼帝就不會輕易動他。」
蘇問畫聽的雲裡霧裡。
她晃了晃腦袋:「表姐,你這麼說的話,我有點不明白,那咱們拖著時間,他們著急了,就會放低姿態,求我們幫忙,不是嗎?咱們等等就是了!」
這正是沈定珠苦惱的地方。
「我們可以等,皇上的傷等不了。」
蘇問畫沉默了,跟著發愁起來,兩手抱頭,苦惱不已。
她想起來了,剛剛在雅間裡,聽到魏琬說,她表姐夫的腿受了重傷,不及時治的話就要瘸了癱了!
「那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