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琬和景猗自稱來自長琉國的權貴家庭,他們說的長琉魏家,蕭琅炎知道他們。
在不久之前,長琉國的小皇帝開始大開大合地將權利收回手中,長琉的魏家被他第一個拿來開刀。
所以,魏琬說帶著一批纓丹草,與哥哥來尋求蕭琅炎的庇護,得到了蕭琅炎的允准。
蕭琅炎說的再無情,魏琬都不甘心。
她咬著唇跪下來,用那雙小鹿瞳般澄澈的眼眸,期期艾艾地看著蕭琅炎。
「皇上,琬兒心悅於您,只想成為您的人,哪怕是妾琬兒也不在乎,琬兒也要說一句大逆不道的話,皇后娘娘根本不值得皇上這樣的寵愛!」
蕭琅炎方才還冷淡閒適的神色,一瞬間變得極為陰戾。
「你這話,足夠朕將你千刀萬剮。」他切齒的怒意,冰冷得令人害怕。
魏琬將話都說出來了,哭的傷心欲絕:「來時,琬兒聽見那位施老先生跟府邸里的下人阿良議論,剛走不久的北梁國富商許懷松,對娘娘心懷愛慕。」
「不僅看了娘娘補的畫作,就千里迢迢地追來大晉,還想在此發家生根,不就是為了離皇后娘娘更近一點嗎?他雖是走了,可他給娘娘留了豐厚的銀子和鋪子,皇后娘娘若是想走,隨時離開得了。」
蕭琅炎面色鐵青:「她不會再走了。」
這句話,說來他自己也尚無底氣,但面對外人,蕭琅炎決不允許有人詆毀沈定珠一句。
可魏琬苦笑著搖頭:「娘娘若真是無心離開,為什麼將許懷松留下的那些鋪子銀票,都好好地收了起來?」
「就算她不想走,可娘娘珍藏著別的男人留下的好意,難道對皇上真的公平嗎?您這麼愛護她,娘娘對皇上的付出可有多少?她還……」
蕭琅炎最後一次警告:「不要再說了。」
魏琬卻固執地哭喊道:「她還在皇上您病重的時候毅然決然地離開,琬兒替您不值,不值呀!」
她話音剛落,蕭琅炎的大掌已經扼住了她的脖子。
用力之緊,魏琬出氣無多,臉色脹紫。
「朕讓你,不要再說了,沒聽見麼?」蕭琅炎薄眸中充斥著濃烈的殺意。
沈定珠當初要走,他一直懷疑有隱情,倘若沒有,她為何頻頻夢魘,害怕他真的死了?
可蕭琅炎追問多次,沈定珠卻一口否認。
她冰冷的態度和眼神,加上她與許懷松除夕對坐,彈琴笑談的種種,猶如心魔一樣,糾纏著蕭琅炎。
「皇上……留下琬兒吧……」魏琬用盡全力,眼角滑落淚水,也要看著他,「讓琬兒來愛您……」
蕭琅炎實在不想再聽到這些話。
他手腕翻轉,大掌將魏琬扔去一旁,她重重地撞在牆上後,摔下來昏倒了。
蕭琅炎沒有一絲動容,唯有眼中的冷厲愈發深濃。
「去給陳衡寫信,讓他儘快辦完事,將人帶回來見朕。」他沉黑的劍眉,凝著雪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