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一早,就要隨我丈夫離開,恐怕不會再回來了,所以今晚連忙趕了過來,我還怕你不在,真是老天保佑。」
沈定珠笑著說:「還是你跟這把琵琶有緣。」
說話間,繡翠已經將琵琶拿了出來,布套摘下,巴夜雪眼中一亮,戴著紅寶石戒指的手,輕輕撫摸過琴身。
「你將它保養得真好,如今再見,它比我交給你的時候,還要光澤潤亮。」
施老先生在一旁撫須直笑:「那是當然,阿珠天天拿松油刷塗,怕蟲蛀了,每日都保養。」
巴夜雪勾了一下琴音,還是那樣清澈動聽。
她更滿意了,不由得抬頭問沈定珠:「你當初讓我教你學《思白頭》這首曲子,我走時你已學的八成好了,我記得你說是要彈給你丈夫聽的,如何,你孩子都生了,他可來接你了嗎?」
「若是他沒來,你再也別苦苦的等候了,早日另選佳婿,女人不管什麼時候,都要找疼愛自己的人才好,榮安城乃至整個成州,都有不少權貴世家的公子喜歡你,你一個也沒瞧上嗎?」
沈定珠嬌俏絕美面上的笑容,有些侷促。
「啊,我……」
就在這時,她身後傳來一道沉冷的聲音:「我是她丈夫,過幾日,我就會帶她一起回家。」
巴夜雪驚訝,偏頭看過去,眼底的詫異更是明顯。
這個氣勢不凡的男人,居然就是阿珠的丈夫。
巴夜雪心道,怪不得,阿珠美的如此絕色,堪稱絕世無雙,能降服保護這樣姿色的男人,她還曾猜測會不會是哪位達官貴人。
如今總算揭曉謎題了,看眼前這位男子的舉止和衣著,便知道來頭不小。
這下輪到巴夜雪乾笑了:「原來如此,瞧著你二人璧人一雙,真有夫妻相,阿珠,我這便準備走了,從前的日子裡,多謝你跟仁伯聽我訴苦,往後山高水長,咱們有緣再見。」
她非要將那袋金錠子塞到施老先生的手裡,沈定珠便道:「我送送你。」
兩人走到門口,蕭琅炎沉默地喝了一杯酒。
忽然,他問一旁的施老先生:「朕不在的時候,有多少人纏著沈定珠?」
施老先生摸了摸鬍子,又撫了一下自己長著智慧皺紋的額頭:「哎呀……我年紀大了,記性不好,應該是挺多的,但那些人都只是來說了幾句話,就被阿珠擋回去了。」
蕭琅炎放下酒杯,冷笑一聲。
景猗忽然開口,說話直白:「她那麼好,喜歡她的人多,也自然。」
蕭琅炎睨他一眼:「喝你的酒。」
不一會,沈定珠回來,神色有些複雜,她拽著蕭琅炎的袖子:「飯吃飽了吧,先回屋,我有幾句話要對你說。」
蕭琅炎跟著站起身,高大的身軀,任由眼前的小女人拽著,直到他被拉進房間裡。
他順勢反手關上門,還不等沈定珠說話,就將她抱著,抵在了門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