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什麼事了嗎?」沈定珠有些擔心。
蕭琅炎安撫地拍了拍她的手:「沒什麼事,你別擔心。」
說著,他抬眼看向徐壽,徐壽會意,對陳乳母道:「皇上有話要單獨跟娘娘說,閒雜人等都退下吧。」
陳乳母低頭告退,徐壽跟在她身後離去,然而,沈定珠看見陳乳母剛走出去,就被站在門口的禁衛一把按住肩膀。
「啊——」她驚恐的叫聲剛傳出來,就被禁衛堵住了嘴,動作利落地綁起來套走了。
沈定珠錯愕的睜圓了眼眸:「這……這是幹什麼?你抓她作何?」
蕭琅炎沉著眸子:「她背景不乾淨,朕派去調查的人已經查出眉目了,最近毒蟲頻繁,是因為有人灑了黃粉。」
沈定珠一愣。
蕭琅炎將查出來的事皆告訴了她,之前蜘蛛泛濫的時候,他沒有多想,直到沈定珠的殿裡和東宮竟然蜘蛛最多,他天生警醒,知道絕不會有這種離奇的巧合。
於是蕭琅炎派人徹查,還真讓他發現,毒蟲不是平白無故出現的,而是有人刻意為之。
瑤光宮和東宮的牆角都有不起眼的黃粉,這種黃粉是坊間專門用來吸引蛇蟲鼠蟻一類的東西,會專門有人要蛇皮,蜘蛛和蟲子那些都是順帶的。
所以,這也可以解釋為什麼蕭行徹被毒蟲咬傷了,因為這個姓陳的乳母,之前抱著蕭不誤出來曬太陽,蕭行徹想念弟弟了,就讓她將小傢伙抱去了東宮玩耍。
沈定珠心中惶惶不安:「這種歹人,竟然一直留在不誤身邊,她會不會已經對不誤下手了?」
蕭琅炎抱住她,低沉安撫:「不會,朕昨日讓她將孩子抱來的時候,已經讓太醫看了不誤的身體,她是不會對不誤下手的,因為這樣容易引火燒身,怕我們懷疑她。」
沈定珠氣惱不已:「宮務司那邊選乳母的時候,明明已經徹查清楚了,怎麼還是將這種不乾淨的人放進來了呢?」
「因為這個陳乳母是崔家的人,她剛進宮的時候,就在嫻妃那兒做二等宮女,但不過一個月就被調走,嫻妃將她送到了別處做棋子,後來她如願出宮,不過朕見到她的第一眼,就覺得有些眼熟,可當時到底沒想起來。」
沈定珠喃喃:「嫻妃……」
崔家的勢力倒台那麼久,竟還是有餘孽想要入宮,可這麼一個小乳母,就想掀起風浪,背後難道沒有指使她的人?
蕭琅炎看出沈定珠心中所想:「這些事朕在安排人繼續查,你別為此費神。」
說著,他指腹輕輕地撫過她的眉頭:「別皺眉,朕只想你心情愉悅。」
外面那些腌臢的手段,他都為沈定珠擋下,猶如一座可靠的大山,所有風雨都淋在了他自己身上,而她只需要在他的懷裡,欣然愉悅地活著。
沈定珠默默地看著他:「這件事我可以不問,但是有一件事,我想知道……」
「你問。」蕭琅炎吻了吻她手背,十分耐心地等著她後話。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沉碧疏忽了我的吩咐,沒有告訴宮務司將秦朱眉的名字剔除?」
蕭琅炎挑眉,一聲低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