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老站出來,對王縣令道:“小陳大夫還小,不用顧忌太多,她幫您解毒,是要好好看傷口的。”
就因為她太小了才要顧忌。
男子的身子跟孩子的全然不同。
若是讓她心裡產生了什麼不好的疑問,那他罪過就大了。
想到這兒,他突然意識到什麼,問她:“你這幾天一直脫我的衣服?”
“你沒穿衣服,不用脫。”
陳小滿脆生生應道。
縣太爺小心著措辭:“你有沒有發覺,我與你不同?”
“當然不同呀,你受傷了,我很健康。”
縣太爺眼皮一跳,就問她:“你沒發現你個子比我矮,還比我瘦?”
陳小滿很嫌棄地看著他:“你是已經出丁的男子,我是孩子,肯定不一樣呀。”
縣太爺心直跳。
這話聽著就不對勁。
他好像讓陳小滿有了男女之別?
王縣令有深深的愧疚感。
旁邊的孟大夫心思通透,聽著縣太爺的話便明白他的意思。
孟大夫笑道:“縣太爺不用擔憂,大夫需要了解人體的構造,小陳大夫已經能把脈治病,必然對人的身體有所了解。”
陳小滿點點頭:“每個人的身體都不同。”
王縣令渾身冒著虛汗:“你都了解人體了?”
“我每天晚上都要看呀,男人女人小孩老人。”
說到這兒,陳小滿踮起腳尖輕輕幫縣太爺摸著頭,安慰道:“你不要害羞哦,我們是為了給你治病才看你的。”
王縣令:“……”
到底誰該擔心?
孟大夫倒是好奇:“你每晚都要給人診治?”
“村里人病痛多,肯定是找小滿大夫診治的。”
鄭大夫幫著解釋。
想到陳小滿的醫術,孟大夫也理所當然地點了頭。
“倒也是。”
有些人身上長各種東西,都要脫了衣服看的。
這也就說得通了。
陳小滿關心地問王縣令:“你有勁兒嗎?”
“還行。”
陳小滿不明白還行是有勁還是沒勁。
她想了下,就要縣太爺起身走動。
鄭大夫趕忙道:“縣太爺如今正是虛弱的時候,需要躺著靜養。”
“他躺太久了,要走動一下,以免臟腑不通。”
孟大夫一愣:“這說法倒是頭一次聽說。”
陳小滿就解釋起來:“縣太爺這些天一直沒吃東西,臟腑都休息啦,要讓他走一走,把臟腑叫醒幹活嘛。”
孟大夫若有所思。
鄭大夫卻越想越覺得陳小滿說得在理。